直到了现在,她才真的有些慌了,周身腿都在发软。
「宋大人,宋大人,求您放我一马,我真的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只要您放过我,下次我保证绝不会再犯!」
「咚咚」的声音,在地上猛烈的响起,竟是苏落为了自保,疯狂的磕起头来了!
求生欲倒是很强嘛!只是,这忏悔实在是来的太迟了!
宋泽义微眯着双眼,眼神漫不经心,似乎对面前不断磕头的人根本无甚在意,视如草芥。
「头磕的倒是响亮,只是本官乃是一介清官,从不徇私舞弊,难道今日便要为了你的这几句话,坏了自己的规矩不成?嗯?」
轻飘飘的几句话语飘过来,里面却充满了阴鸷,逼得苏落眼里近乎要淌出血来。
眼见事情便已经到了绝境,万般急切之下,苏落脑中忽然浮现那日王奕修在她面前说的话。
横竖都是死,索性咬紧了牙关,迎难直上。
「大人,你是否曾经来过我们这县城,上元节之时,还曾在一间酒楼休息,那日,有一女子曾陪你共度良宵!」
宋泽义本来已经转身的身影蓦地愣怔住了,缓缓的转过了身子,「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因为,因为,那女人便是我,我,我,那日,我来县城看花灯,误入了不正当的酒楼,一夜之后,我清白尽毁,不敢面对,匆匆便逃离了!」
这些她都是听王奕修说的,他早就派人监视着宋泽义的和苏晓的动作,果不其然,有什么也瞒不住他的眼睛。
不过,苏落狠狠的掐了掐手掌心,这事她确实有些印象,那日,同那个女人一同前去酒馆的,正正就是她不错,而那个女人,则是苏晓!
哼!那个贱女人偏偏就是这么好命!原来她肚子里当初生出来的野种,居然是当今县令爷的骨肉!真是好命!
只是,这惊天的秘密,他们便是一辈子也别想知道了!
「你说什么!」
宋泽义阴鸷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身侧的手掌早已经攥成了拳头。
此事埋藏他心里多年,从未与旁人提及,身边的人也只有恒睿才知道,连竹影都未可知,她又是怎么?
忽的,宋泽义话锋一转,「苏落,本官告诉你,我从未在上元节来过这里,更不要说去什么酒楼,你可莫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大人,小女子说的千真万确,不敢有半句假话,若是大人执意不信!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苏落说的愁肠百结,泫然欲泣,仿佛自己是什么被男人无情玩弄抛弃之后的人,「大人若是不信,我还记得大人那日穿的衣服,乃是一件银灰色的绸缎衣裳,腰间还挂着一个白玉环佩。」
宋泽义的身子狠狠一震,她说的半个字都不曾错,他那日确实是这身装束,难不成?
心下隐隐涌上来一股强烈的不适感,宋泽义皱着眉头,浑身都是拒绝。
浑身的心绪已经烦躁到了极致,宋泽义微眯了眯眼睛,猛地别过了身去。
「此件事究竟如何,我自会去查清楚,在真相了然之前,你就先在此处待着吧!」
言罢,宋泽义转身便离开了。
身后,竹影又交代了一番,这才赶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