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男人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吗?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早就把这点儿事看的一清二楚了!
庸俗的观念,禁锢的思想,如此,苏晓倒也不奇怪,为何苏落会长的那般歪瓜裂枣的,畸形性格了。
“娘,你洗好菜了没有啊?”,里间,苏光宗挪着步子走了出来,瞧见苏晓,下意识的身子抖了抖。
“大哥如今能走能说,看来是已经好了大半啊,不错,不错,下次记住我的警告就好,不要再来胡乱招惹我。”
言罢,在不跟面前的人多说,起身便就离开。
苏落傍上什么纨绔,跟她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不过,她现在有权有势,想来麻烦一定少不了了。
一路想的入神,回到家,推开门,便听见里间一阵欢声笑语,好不乐乎。
绕过屏风,才瞧了个清楚,原来是宋泽义正教大福、小福编竹篾呢。
手中动作娴熟,却也没有割到手指,倒也是个精巧的。
那边,一大两小全然没有注意到她,正玩的不亦乐乎。
“宋叔叔,这个竹子要在这里穿过去吗?”
“嗯,将竹子的根部拿紧,这样才能将它编的结实牢固,不易松动。”
小小的嫩手为了玩这个竹篾,还套上了粗布,倒也是细心。
看了半晌,苏晓才逐渐走近了些。
“你们倒是玩的自在啊!”
大福、小福闻声,一齐将手中的玩意儿放了下来,当即便凑了过来。
“娘亲,宋叔叔再教我们编竹篾,很有意思的。”
一根根的竹篾削的雪白,整整齐齐的放在书案上,错落有致。
“想不到你居然也会摆弄这些玩意儿?”
她还以为像他这种公子哥,十指不沾阳春水,不会这些活计呢。
“从前再府上的时候,家里的老嬷嬷总愿意编给我玩,看的多了,便就学会了。”
宋泽义说着,眼神目不斜视,手中依旧鼓捣着竹篾,很是认真。
苏晓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静静的注视着他,总依稀觉得从他身上看出了点点的落寞与孤寂。
不可能?怎么会呢?像他这种孤高而强大的人,落寞这种词怎么能用在他的身上,实在太不合时宜了!
轻咳两声,苏晓试探着开口,“那,你就不想你娘吗?”
“我自小就跟嬷嬷一起长大,我父亲对我管教甚严,幼时根本不容许我跟母亲待在一处,说这样会荼毒我的志向,让我只思温暖乡,可是,当我年纪更大一些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好好跟娘待一待,她便过世了。”
只听罢,苏晓一瞬噎住,真是没想到像宋泽义这种人还会有如此悲催的过往。
可是,当时书中没写啊!这段是不是跑偏了,嘶,难道是作者为了省笔墨,将他的身份一笔带过了?
“你,你明日与山匪的战役准备的怎么样了?”
话音一出,气氛霎时崩塌,宋泽义的脸都垮了下来。
苏晓见状,讪讪的笑了笑,“那什么,现在毕竟是关键时刻吗,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