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夫急匆匆的便赶了过来。
一番把脉,面色越发凝重,李氏在一旁瞧着更是心惊肉跳。
“大夫?我儿子的病严重吗?您可以定要给治好啊,钱不是问题!”
大夫抽回手,轻叹一口气,“不是我不给看,只是您儿子的病伤在头上,像是颅骨裂开,危险性极大,我倒是能给开一纸方子,就怕药性太大,难以吸合,不见效啊。”
死马当成活马医,这大夫已经是十里八乡最厉害的一位了,他若是言说不行,别个更是不用试。
“大夫,您放心,您只管放手去治,有什么后果,我一并担着。”
难得的,李氏说了软话。
得了令,大夫匆匆开了药方,煎了药便喂苏光宗喝了下去。
爆发般的疼痛使得床榻上的人不断的翻滚着身子,牙口也紧咬着,根本喝不进去,一众人将人死死压住,这才灌了进去。
里面添了麻醉成分,没一会儿,人便安静的睡了过去。
看着自家儿子那张憔悴的睡颜,李氏的心里都在淌血。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了那个贱蹄子,她一定要她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深知自己现在诸多把柄在手,李氏咬了咬牙,跑到了县城状告。
公堂之上,李氏跪在地上,泣涕涟涟。
“官老爷,您是高高在上的包青天,请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堂上,县老爷乌纱帽戴着,眼神凌厉,很是有几分官威。
“下跪者何人?”
“县老爷,县老爷,民妇是地方村子里的一个妇人,本是老实本分的人,不想打扰老爷您,如今是被逼的没法子过活了,这才来了这里状告!”
这县老爷是从别的地方调任过来的,名叫李博治,乃是傥治一十二年进士,本应在京城为官,因行事不当,触怒天威,才被罚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
李博治抬手扶了扶乌纱帽,一双眼睛里满是不耐,自从来了这种鬼地方,整日处理的不是王家丢了狗,便是李家少了菜,要不就是蔡家牛死了,真是无趣。
“且将你的诉求细细说来。”
李氏假惺惺的抹了两把眼泪,“我夫家乃是苏家,老婆婆孙氏共有三个儿子,我丈夫便是其中老二,大哥他常年在外经商,不久之前忽然失去了音信,留有一个独女,却是心肠歹毒,自此以为是我害了她的父亲,便整日对我恶语相向,不仅害了我的女儿,现下更是把我的儿子打倒在家中。”
想起苏光宗,李氏的眼里泪水越来越凶猛起来。
“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如今满口是血,躺在家中的病床之上,还不知能不能活过来,我一个妇人,实在是没了法子,在这般下去,民妇这条命都不知何时会消陨啊!”
李氏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宛若一个泪人。
端着正义的架子,李博治轻轻启唇,“是吗?世上竟有如此不知好歹,罔顾律法的女子,左右侍卫,还不快快跟随前去,将人拿下!”
有了县官撑腰,李氏直觉得自己腰杆都硬了,带着一帮子官府的人便去了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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