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观言心急火燎,匆匆赶往天锁重楼。
香兰正端了茶水从小楼门口出来,与观言撞了个正着,好在观言眼疾手快,将香兰一把扶住,茶盘上的茶水才不至于翻倒而是仅溅出几滴来。
“观公子,公子人在庭院,您过来的时候没见到他吗?”见是观言,香兰便道。
“庭院?”观言一怔,随即摇头,表示并未见到。
香兰回答说,“最近天气开始转凉,公子说为了让身体习惯气候的转变,必须多多待在室外才行。”
自烛龙神那件事过后又有一月,丹阳城的秋意早早地转浓,很快迎来了尾巴,眼看初冬就要降临,温度已慢慢降下来。
但观言却冷不丁一怔,他还从不知道应皇天有这种习惯。
香兰接着又问观言,“观公子何事如此焦急?”
观言回答说,“昭阳大人出事了!”
“啊?”香兰闻言一惊,昭阳大人是除了观言以外会来到重楼的另外一名巫官,只不过他与观言完全不同,观言一来就会找她家公子“闲话家常”,而昭阳大人却仅是在重楼后的河边逗留,与应皇天照面时也只是点头招呼,很少会坐下来攀谈。
不过来者是客,香兰自是常送茶水过去,这时听到这件事后立刻领观言前去见应皇天。
应皇天人就在庭院,相较于观言身上那件厚厚的长袍而言,他身上穿的那件单衣着实显得太过单薄了。
就见他单手撑着石桌静立一旁,背影看起来闲适而随意,若非观言方才急切冲往小楼,其实很容易就能在秋末草木凋零的庭院里看见他,观言跟着香兰绕到他跟前,才发现石桌上摆放一物,观言仔细一看,见那原来是一只玉龟。
香兰放下茶盘静静退离,留下来的观言并未打扰应皇天,而且他很快就发现令应皇天专注的是玉龟边上的另一件物品,那是一块玉片,上面刻有八枚箭羽似的符号,这八枚箭羽的方位排列一如八卦,边缘又有不规则的钻孔,细数一番,共为二十一个。
除此之外,玉龟上也有钻孔,观言作为巫师,一眼便知这是占卜用的工具,但也足够教他吃惊,只因这种工具相当古老,且似乎早已失传,他仅在师父的口中听说过而已,并未亲眼见识过,不仅无法分辨真伪,更不知该如何使用。
“你可知,这是什么,出自谁之手?”就在这时,应皇天忽地开口,问观言道。
观言摇头,回答道,“我只知道它应该是名为‘元龟衔符’的占卜之物,据说是黄帝时代所铸之物,但具体是何人所铸,我并不清楚。”
应皇天这才抬起头,看向观言问,“何事如此匆忙?”
“应公子,可知昭阳大人出事的事?”观言便问他道。
“哦,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个预言?”他说着,在石凳上坐下,并抬手邀观言一同坐下,石凳自是冰冰凉凉,观言坐下时忍不住看他一眼,问,“应公子,你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