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翩若:“大将军好像巴不得我走?”
林叶道:“你又不是什么好人。”
须弥翩若撇嘴:“你是怕,我是陛下派来盯着你的?”
林叶:“我怕你不是。”
须弥翩若又笑起来。
正说着话,亲兵进门来报,说是大将军宁海棠求见。
须弥翩若立刻起身:“那我就不打扰大将军处理家务事了。”
林叶:“嗯?”
须弥翩若:“啊......口误口误,我先去把外边那个小家伙料理了,过两日就启程,大将军不必亲自送我。”
林叶:“明日启程也行,你若今夜就启程,我亲自送你。”
须弥翩若又哈哈大笑起来,抱拳行礼后,领着手下人和那个倒霉催的走了。
不多时,宁海棠背着手进门,看了一眼正在绘图的林叶。
“今天晚上我想吃顿好的。”
她也如须弥翩若一样,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茶喝。
“行。”
林叶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声,只一个字。
宁海棠道:“有些敷衍了。”
林叶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看向宁海棠道:“现在去猎?”
宁海棠嘴角勾起来:“也不是不行,只是总得是你来表达诚意,我这般优秀的人,那会随随便便接受邀请。”
林叶笑道:“爱去不去。”
宁海棠起身跟上林叶,她只说今夜想吃点好的,也没说为什么,但她知道林叶知道为什么。
林叶也没说,是因为林叶心中确实有些淡淡伤感,还不能表现出来。
宁海棠要走了。
北疆的对峙必会天长日久,作为孤竹大将军,宁海棠没道理一直都留在这。
她已有许久没回过孤竹,这事若是被朝臣们揪着不放,也是个麻烦。再说,孤竹那边也不安生,毕竟是新收之地。
她不说,林叶不说,两个人就当这不是一顿送别宴。
出了大院后,林叶拉过来战马:“打多少,我做多少,打到什么,我做什么。”
宁海棠抬手从头上把束发的簪子拔了下来,她喜欢穿男子服饰,头发也和男子一样束着,这根簪子一拔下来,那一头长发就披散而落。
她随手一弹,那簪子就别在林叶的衣领上。
“先猎了一个你。”
宁海棠笑道:“你把自己炖了给我吃?”
林叶笑而不答。
宁海棠也不在意,她又不是矫情扭捏之人,把簪子送过去了,她心意已到。
林叶侧头看她的时候,那一头披散长发下,宁海棠的侧颜竟是那么美。
宁海棠却不给他机会多看,抬起手将长发在脑后绑了个马尾。
“驾。”
绑好之后,催马而出。
这少女的发式,这催马的英姿,让林叶心里突然就怦然一动。
到了城外,宁海棠回头看向林叶:“比比?”
林叶道:“那就比比。”
宁海棠道:“若今日我赢了,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他日我需你还人情的时候,你不能推辞。”
林叶道:“从你自孤竹到冬泊起,我便欠了你无数人情,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你若需要我还,你有一言,我人必到。”
宁海棠哈哈大笑,催马冲了出去,这般飒爽英姿天下之大也绝无仅有。
两个人在山野之间纵横驰骋,从正午算起,一直狩猎到了太阳西沉。
俩人都是当时罕见的将才,追逐奔驰,很快就把随从都甩丢了。
林叶不甘落后的跟着宁海棠,他的兵和宁海棠的兵,着实是跟不上。
到日暮时候,宁海棠在一处小溪边停下来,下马洗了洗手,又冲了冲脸。
有一缕染湿了的发丝在她脸颊垂着,而她那张脸因为狩猎了半日而稍稍有些发红,湿发配着她这淡红的脸,竟是比夕阳还美无数倍。
林叶下马,也蹲在那洗了洗手。
“数数。”
宁海棠回身把她打到的猎物从马鞍一侧摘下来,清点了自己的,又去林叶战马那边,清点了林叶的猎物。
“居然比我多一个。”
宁海棠一脸的不服气。
林叶微微皱起双眉,因为不可能,他数着呢,故意比宁海棠少了一个。
宁海棠走到林叶身边,林叶还蹲在那没起身。
宁海棠道:“你赢了,按照说好的,我赢了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输了,我却不想欠你一个人情。”
林叶道:“我又想不到要你什么彩头,待以后想到了再和你要。”
宁海棠笑道:“是我输了,但输什么又怎么可能凭你做主?是我要给什么你要什么,不是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林叶蹲在那假装还没洗干净手,一边搓手一边说:“你说了算......哎呦。”
他哎呦一声,是因为宁海棠忽然一把掐住了他的后颈。
宁海棠掐着林叶脖子把他拎起来,手上稍稍一发力,把林叶的脸扭过来,然后一口重重的亲在了林叶嘴上。
林叶那双眼睛,直接溜圆。
宁海棠亲了之后,心脏狂跳不止,但她觉得自己想做就做,当得起洒脱二字。
这本就是她应了林叶出门狩猎时候就想好的,以她性格,也自然不会有什么后悔不后悔。
见林叶那脸竟是比她自己还要红,她随即笑道:“这便是我输给你的,只是狩猎的彩头,算不得什么别的,以我性子,对这世上男欢女爱之事,当然并不在意......”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眼神也稍稍有些飘忽。
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但个中滋味若不知晓,总是亏了这人间一趟,对不起了!”
说罢,也不知道怎么了,是哪里来的冲动,一把推在了林叶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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