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这事,如果是石锦堂派人杀了于欢年,促使须弥翩若来查,那总得还有个更重要的目的吧。
结果会是什么?
石锦堂当然不希望他被查出来,但他又不信任歌陵府,所以他希望须弥翩若查出来的事,只能是真的涉及到了大将军林叶。
一个人不惜把自己卷进来,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能得到更大的好处或是干掉最主要的敌人。
只要能想出这个好处是什么,就能反向揪出有关石锦堂的证据。
与此同时。
工部尚书裘光州笑呵呵的递给石锦堂一杯茶,石锦堂连忙起身双手接了。
裘光州笑道:“这次你随驾去云州,回来后就又一直忙,咱们工部诸事繁杂,总是忙不完,这几年来,也都是你忙前忙后。”
石锦堂连忙道:“都是大人的关照,若无大人指点,下官什么事都办不好。”
裘光州又笑了笑。
他坐下来后说道:“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工部这点差事,早晚都是你来担着,我放心,陛下也放心。”
他看向石锦堂,阻止了石锦堂要道谢的话。
他说:“可是昨日里我进宫面圣,陛下可是把我好好的骂了一顿,说我这几年过于轻慢,拿着俸禄,却并无作为。”
说到这,裘光州叹了口气:“陛下的话,吓得我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也让我不得不反思,我把工部的事一股脑都压在你肩膀上,确实是我做的不妥当,确实是不公平。”
石锦堂又要说话,又被裘光州摆了摆手阻止。
裘光州道:“陛下的话,触及了我的心啊,是我过于懒散了。”
他又给石锦堂倒了些茶,一脸自责的说道:“陛下还说我,只会自己享清闲,把手下人累的一个个都直不起腰来,你看看你,从云州回来,本该好好歇歇的才对,可一天都没有歇着呢,我就把事情都安排给你了,这不对。”
石锦堂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尚书大人不继续说下去,不说的那么明白,他也能明白。
可裘光州显然是怕他不明白。
裘光州继续说道:“我心里愧疚,所以特意请示了陛下,陛下也觉得你这几年着实辛苦,是该歇一阵子养养身体。”
石锦堂起身抱拳道:“大人的话,下官明白了。”
裘光州连忙起身,到近前来拍了拍石锦堂的肩膀。
“你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觉得这歇歇是坏事,更不要有什么负担。”
他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和蔼可亲的笑意,还满是对自己这个副手的肯定。
“工部的事,离不开你的,你休息一阵子,就回来帮我。”
裘光州道:“休息好,养好身子,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的为陛下分忧。”
石锦堂俯身:“是,下官明白陛下的恩典,明白大人的关照,下官回家之后,会好好调理。”
裘光州嗯了一声:“你能这样想就好,这也是难得的可以歇一歇的机会。”
石锦堂也不想再多废话了,俯身行礼:“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
裘光州道:“什么时候身子养好了,就让人来和我说一声。”
石锦堂再次拜谢,然后退出了裘光州的书房。
石锦堂走了之后,崔覆野从书房离间出来,抱拳道:“世叔,若没有什么别的事,侄儿也先告退了。”
裘光州道:“你急着什么,坐下来好好聊一会儿,我已有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过你父亲了,你也好不容易来一趟,这样急着来急着走,显得多生疏。”
崔覆野道:“那,侄儿就陪世叔再多聊一会儿。”
裘光州点了点头,示意手下人把茶换了,连给石锦堂喝茶的那套茶具都换了。
裘光州道:“你回去之后,记得跟你父亲替我道谢,若没你来提醒,我还看不出这石锦堂有些问题。”
崔覆野道:“石锦堂这次一定会出事,他急于求成,却反而容易被人抓着把柄。”
他看向裘光州道:“世叔去和陛下提及此事,陛下都没有阻止,也就是说......”
裘光州道:“也就是说,陛下也已经要放弃石锦堂了,说起来还真是可惜,陛下以前还当着我的面,夸赞过他好几次。”
他对崔覆野说道:“不瞒你说,我还听闻,云州州抚这个位子,陛下还真有意让他去。”
崔覆野道:“若晚些出事,可能出的事更大,早些出事还好,能和他把事都撇干净。”
裘光州点了点头:“于家的人做事那么冒失,是不是......”
崔覆野点头:“是石锦堂安排,他亲口对我说过,这个人性子不沉稳,可能和出身有关,总想早些表现自己,也总想着他那点本事得到认可。”
裘光州道:“我之前,还收到了西伯的一封亲笔信,还让我多在陛下面前保举石锦堂去云州做官。”
崔覆野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裘光州在问他,怎么和西伯那边交代。
崔覆野笑道:“巧了,家父和西伯这些日子,也有书信往来,家父向西伯请教了一下,我应该再多学些什么,去什么地方历练更好。”
裘光州立刻就跟着笑了:“那就好,那自然最好。”
他招了招手,手下人立刻捧着一个小盒子过来。
裘光州道:“本来我是要亲自给你父亲送去的,既然你来了,顺便带回去,你父亲喜欢斗蛐蛐儿玩,我特意让人寻了两只厉害的。”
崔覆野也没拒绝,接过来,俯身致谢。
等他走的时候,上了车打开那小盒子看了看。
确实是两个小东西,两个如鸡蛋大小的东海珍珠。
......
......
【祝我们伟大的祖国母亲生日快乐,愿我民族繁荣富强,愿我百姓太平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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