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隋轻去这个不爱说话的人把林叶为什么要连毁敌人两条大船解释了一遍,聂无羁觉得人生有些时候听没有意思的。
他问林叶:“你心眼子那么多,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林叶都忍不住笑了笑。
接连毁掉敌人两艘大船,敌人就肯定会有所针对。
这两条船被毁掉的太容易了,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
然而避水珠只有一颗,林叶也只有一个。
如果没有避水珠的话,那么大的爆炸冲击力,就算是赋神境的高手也会身受重伤,毕竟那相当于同级高手的拼死一搏。
如果不是林叶的话,就算是把他换成聂无羁这样的赋神境也可能没那么快的速度。
林叶,主打就一个快字。
“如果敌人不上当呢?”
林叶听到这忍不住叹了口气,就是那种特别贪财的人因为多花了一个铜钱都会出现的叹息。
在他看来那些威力巨大的战船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如果这两艘战船的被毁没有让敌人中计的话,那他只能继续去毁掉更多的战船,毁掉一艘就心疼一次。
聂无羁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所以他觉得林叶不只是心眼子多......
他???????????????做了一个总结,一个心眼子多还贪得无厌的家伙,才会成为林叶这样的人。
嗯,必然是这样,他之所以不能成为林叶,就是因为他正直,诚恳,忠厚,文雅,潇洒,帅气,温柔,有才......
“可是......”
聂无羁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算敌人做出了反应,毁掉了穿上的自爆符文,那我们如何能证实敌人上当了?”
林叶刚要回答的时候,回头往后看了一眼,几艘大船从那座小岛后边转了过来,明显在加速追赶他们。
聂无羁皱眉道:“他们是怎么敢的。”
林叶道:“看来他们的将军是一个不太心疼自己战船的人,大概是想试试我们是不是毁掉一艘船确实没多难。”
林叶目力远超常人,聂无羁和隋轻去还没有看到那几艘战船后边还跟着一艘船的时候,林叶已经在那艘船才刚刚露出一点的时候就发现了。
所以林叶断定是那个领兵的将军想要亲眼看看,所以不惜再拍出几艘战船追击。
“虽然是砸自己的东西,可还是难免心疼。”
林叶转身面对那几艘追来的大船,负手而立的样子确实显得有几分潇洒。
在这大海上飘荡的船本不平稳,可他站在船上却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那几艘大船越来越近,还有至少四五里远的时候,一片羽箭就从那几艘船上飞了过来,密密麻麻犹如漫天飞蝗。
聂无羁冷哼一声,单手往前一伸,一股浩荡的修为之力随即释放出去,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堵无形墙壁。
羽箭打在气墙上就像是打在坚固的石头城墙上一样,纷纷坠落。
举着千里眼看到这一幕的赫廷斯脸色就更加凝重起来,此时此刻的他对于大玉的修行者有了更高层次的认知。
那可以击穿盾牌的羽箭,竟然打不穿修行者的护体真气。
当然,聂无羁可不是把所有羽箭都挡住了,他只需在小船这边撑起护体真气就够了。
林叶道:“既然他想看,那就让他看个够好了。”
说完一手攥着避水珠就直接跃入水中,这一幕,其中一艘战船上的人似曾相识,所以他们全都吓坏了。
之前林叶跃入水中不久,一艘二十丈的战舰就被触发了自爆符文,那么坚固的一艘船,直接被轰成了碎片。
此时见到林叶入水,最前边那艘战船立刻就开始减速,不少弓箭手开始朝着海面疯
狂的放箭,然而他们用羽箭射大海这种行为怎么看都显得有些......sb。
哪怕他们的羽箭经过符文加持了力量,又能打进大海多深呢?
林叶手持避水珠在海水中迅速的穿过,避水珠可以至少保持一刻左右的时间让他无需出来换气。
眼见着无数羽箭射向大海之后却依然没有把那个人逼出来,蓝泽水师士兵的胆子都几乎都要吓破了。
而林叶,主打一个不辜负。
在水底一刀斩在那艘大船的船底,紧跟着船身上蕴含着五行火力的符文迅速亮了起来。
“跳啊!”
船长在这一刻发出一声嘶吼,然后直接跳了起来。
他的双脚才离开甲板,这艘船就直接爆开了,巨大的轰鸣声传出去极远,而爆炸的冲击波在轰鸣声之前就先把附近海面扫荡了一遍。
距离最近的那艘船收到了直接冲击,船身开始往一侧倾斜,即便是有符文加持以保证船身稳定,巨大力量之下船还是歪了,而且越来越歪。
之前对手下人回报的消息还持怀疑态度的赫廷斯,这一刻信了。
他亲眼看到了他的战船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炸开了,因为距离有些远他甚至都没有看到林叶入水。
在???????????????这一刻,赫廷斯的信里生出了一中无边的恐惧。
就像是他小时候在深夜中醒来,却在家中找不到父母的那一刻一模一样,恐惧迅速蔓延到了全身,让他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发颤。
“传令让前边的船回来。”
赫廷斯立刻下令。
然而,晚了。
第二艘战船就在他下令之后不到一息的时间内炸开了,他看到了无数士兵被气浪和火团直接轰上了半空。
透过千里眼,他甚至看到了一名士兵在半空之中解体的全部过程。
这时候,林叶从水下浮出来,轻轻一掠就上了一艘船的残骸之上,这块比较大的残骸没有继续下沉,就在海浪上摇摇摆摆。
一袭黑衣站在那的林叶,在这一刻好像化身成了从天而落的仙人。
赫廷斯不断催促他的手下人打旗语,两艘战船炸掉之后他已经不敢再试探了。
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衣青年朝着他这边轻轻挥手,眼睁睁的看着那青年掠上小船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