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圣君道:“既然看他了,那我不妨就把话再说的直接一些......我留在歌陵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把身份给他。”
众人心头巨震!
大家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每个人的推测都不一样。
宁未末一开始就想到了,太上圣君他老人家培养林叶是为了培养一个造反的儿子。
儿子反了老子的江山,重新建造秩序,如此一来,中原才算是经过了刮骨疗毒。
太上圣君刚才忽然说要把身份还给林叶,这下,宁未末就不自信了。
怎么个还法?
辛言缺愣了好一会儿后,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林叶,林叶还能怎么样呢,当然还是眼观鼻鼻观心。
太上圣君道:“一开始我确实想不是这么把身份给他,但刚才我也说过了,这个世上,哪有一成不变的计划呢。”
“宁未末。”
太上圣君看向宁未末说道:“既然事情要办,那就不能拖着,你回去之后把这事和左右辅臣说一声,告诉他们,林叶就是朕的儿子。”
虽然在场的人都是知道真相的,然而此时听太上圣君直接说出来的那一刻还是把所有人都吓着了。
“先让辅臣们适应适应,然后让他也往下吹吹风......”
太上圣君道:“相信诸位大人们听到这事,多半都要说一声果然如此......”
他看向辛言缺:“你不一样,你一般都说果他妈然如此。”
辛言缺老脸一红。
太上圣君继续说道:“我想了许久,计划既然已经不再是按照我的思路走,那我何必让你们所有人都难受?”
“朝臣们知道了,大概用不了一个月,整个歌陵也就都知道了......”
太上圣君看向辛言缺问道:“现在明白为什
么我要让你去冬泊了吗?”
辛言缺点头:“明白了......朝臣们必然猜疑,此时皇兄要给林叶恢复皇子身份,必然是要为继承皇位做准备。”
这话说的可真是直接,众人又都下意识看向林叶。
林叶还能怎么样呢。
眼观鼻鼻观心。
辛言缺道:“而皇兄忽然回宫坐镇,我却要去冬泊,朝臣们也必然猜测,是皇兄把我bī走的。”
“此时再稍稍透漏一些消息,就说皇兄准备让我去冬泊做上阳宫掌教......”
在场的人就没有一个不是人jīng的,说实话辛言缺反应过来了就证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
这个时候,传闻中就必然会出现太上圣君bī走当今皇帝这样的话。
然后陈微微等人才会忍无可忍。
因为他们必然会觉得,辛言缺这皇帝做的好好的,突然就要给林叶让位了?
而且,以陈微微对林叶的仇视,一听说林叶是皇子,那他不得疯了?
所以他必然也会觉得,辛言缺和他一眼满心怨恨。
唯有杀太上圣君,杀林叶,然后迎回辛言缺继续做皇帝,陈微微才能成为天下第二人。
“现在大玉不比????????????????以往了。”
太上圣君轻叹道:“我刚接手大玉那会儿,大玉多弱小多腐烂?想造反的人,有的是借口和机会,现在还得我亲手布局,一点点的把破绽露出来才行。”
“大玉这么qiáng,这么稳,我也是有责任的。”
众人鼻观心眼观鼻。
太上圣君笑了笑后说道:“上阳宫的事是大玉内部最后一个问题了,既然你们都不想用血洗山河这样的方式给大玉治病,那我就由着你们......是,确实会死很多人,我也不是一点儿都不心疼。”
他看向辛言缺道:“所以这事,能露出来的破绽只有这么大了。”
辛言缺道:“我回去之后就会在宫里发一些牢sāo,说太上圣君禅位给我无非是想让我接手个烂摊子,刘廷盛郭戈鸣叛乱之后,国无大害大乱,所以要把皇位给他儿子了呢。”
这个呢字,他拉的好长。
众人又看向林叶,林叶只能是叹了口气扭头往外看。
太上圣君道:“就定个日子吧,一个月之内让这是在歌陵沸扬起来,两个月后言缺就可以去北疆了。”
他扫视众人:“半年之内,务必将此事办妥,一年之内,上阳宫北迁冬泊的事务必开始cào办,三年之内,上阳宫奉玉观要开门,皇帝也要亲去祝贺。”
“至于大玉之内的各地分座,留着吧,留下一些上阳宫弟子传道也是好事,不过要改名字......”
太上圣君看向林叶:“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林叶摇头:“臣没有。”
太上圣君:“有话就说,看你也憋得难受。”
林叶道:“奉玉观的事我想等着办妥之后再去冬泊。”
太上圣君马上回答:“不行。”
他格外严肃的说道:“你陪着言缺一起去冬泊巡视,让你回来的时候以为你足够冷静,后来觉着,你根本冷静不下来。”
林叶道:“臣保证不误事,只是看着。”
太上圣君还是摇头:“不行,两个月后你去言缺一起出发。”
说到这他一摆手:“就这样吧,你们都回去歇着,另外......小古,你也可以回宫去了,带人把我住的地方收拾一下。”
古秀今俯身:“臣,遵旨。”
“派人散布消息,老掌教在予心观,皓园的婆婆也在予心观,两位大礼教神官将随言缺去冬泊......”
太上圣君闭上眼睛说道:“让风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