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说到这的时候语气一缓。
“我推测,那位白松禅师应该是已不在人世了。”
太上圣君点了点头,在他听完林叶说云上寺白松禅师的见面经过之后,他就推测,那位老禅师会在宗政显赫面前自杀。
他不在林叶面前自杀,是因为他担心林叶会出尔反尔,会因为他死,一怒之下把云上寺僧众杀尽。
“楼台明玉把他bī回了人间,而我把他bī上了死路。”
林叶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有些淡淡的伤感,这伤感不是惺惺作态,而是真的觉得有些可惜。
但这不代表林叶觉得这样做有什么可后悔的,再选一次的话他还是会把白松禅师bī上绝路。
他的伤感,只是觉得把一位纯粹的禅宗修士bī上死路值得伤感。
虽然他和白松禅师并没有说多少话,但三言两语之中,白送禅师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叶早有判断。
坐在稍微远一些地方的须弥翩若倒是无所谓,他觉得不管那白松禅师是真的留在了宗政显赫身边还是死了,对于大玉来说都是好事。
如果留在宗政显赫身边,如今楼台明玉又已被林叶所杀,那娄樊朝廷再想杀掉宗政显赫这个最大的叛贼就没那么容易了,叛乱必会更为持久更为惨烈。
如果白松禅师真的如林叶推测那样自杀,那也没什么可遗憾的,最起码娄樊少了一位赋神境的qiáng者,对于大玉来说这依然是好事一件。
林叶道:“我这一路上也没闲着,收拾起来一支八千人的马贼队伍,一路走一路练兵,现在倒也算是可战之兵了。”
他看向太上圣君说道:“我已经和陛下那位崇拜者说起过,希望带着这八千骑兵去那些部族之中征讨。”
赫连望这个太上圣君的小迷弟已经回去了,不然的话他们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交谈。
太上圣君点了点头道:“这样安排极好,我知道你图谋是什么。”
林叶笑起来,心说果然还是老
银币懂老银币,然后想到这般评价自己着实不好,毕竟自己还不老。
他带着八千马贼骑兵去那些还在内乱中的小一些的部族去征讨,表面上看起来是在为娄樊朝廷平息乱象,实则,用不了多久就会让娄樊更乱。
以林叶的本事,要是不能把更多娄樊部族bī到造反的地步那才是怪事呢。
以娄樊朝廷的名义去平叛,进一步将各部族与朝廷的矛盾激化,将矛盾变为仇恨,那娄樊势必迎来立国千年都未有之大叛乱。
“这件事办好之后你们就都回去吧。”
太上圣君语气平静的说道:“我之所以来这是因为我该来,而你们都不该来。”
林叶道:“陛下也不该来。”
太上圣君看向他:“理由呢?”
林叶道:“陛下你来都没跟我们讲理由,现在却跟我们要理由?”
太上圣君道:“毕竟我一直不讲理。”
林叶道:“我来之前就夸下海口,要把陛下绑回去。”
太上圣君:“那你还真是夸下海口。”
林叶道:“陛下,我们人多。”
太上圣君笑了笑道:“我这大半生走过来,什么时候面对的不是对手比我人????????????????多的局面。”
坐在旁边始终安静听着的老掌教点了点头,然后补充了一句:“但这次人特别多。”
刚才还有底气的太上圣君听到老掌教这句话,心中的底气就略显不足了。
因为他听出来,老掌教也是希望他回去的。
“我是想做千古唯一。”
太上圣君微笑着说道:“做皇帝,往前往后,不管是千年还是万年,都不能再有一人能做到我这样。”
“可以在中原做圣君,一扫中原颓势,让中原振奋,让国家富qiáng,但这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皇帝,古往今来我不是唯一。”
“再跑到qiáng敌的国内做到权臣,甚至是帝师......”
说到这的时候,太上圣君的嘴角已经微微上扬。
“普天之下,我不信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做到......但这并不是我要来娄樊的全部,我只是才刚刚开始而已。”
他看向林叶问道:“若我不仅仅是做到权臣,做到帝师,还做到娄樊千古以来第一jiān臣,第一祸害,嗯......那听起来就显得更厉害了。”
他微笑着对林叶说道:“你这一路上走过来确实很jīng彩,但......终究是比不过我啊。”
他的表情就是,虽然你这一路很装-bī,但你就算再装-bī,比我也差的太远了。
他说要做的千古唯一,嗯,就是让人提起来就觉得,那个家伙可真装-bī啊......
但人家装的厉害啊,就是牛-bī。
太上圣君往后靠了靠,虽然没有人夸他,但他还是很满足,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在千古唯一的路上了。
至于面前这些小家伙们夸不夸他,他倒也不怎么在乎。
他是希望过五十年后,甚至五百年后,中原的人一旦提及他的名字,就不得不要挑一挑大拇指,由衷的赞美一声:牛-bī!
治理一个国家,从大厦将倾到成为天下霸主,再把一个敌国,从天下霸主治理到大厦将倾......
“这边的事差不多之后你们都回去,总得回去告诉中原百姓我在这都做了些什么,光让百姓们知道了觉得我厉害当然不够,后世之人也得知道才行,所以你们回去之后要严肃的告诉史官,不要那么吝啬纸张,怎么也得......单开一册来写写......朕。”
太上圣君看了林叶一眼,意思是,要说到装-bī,你还嫩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