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辛言缺问起来,陈微微又不能不答,只要硬着头皮说道:“回陛下,是这么回事。”
辛言缺道:“既然是你弟子,那就由你亲自掌嘴吧,门下有这么油嘴滑舌熘须拍马的家伙,你作为座师,也该受罚,先记着你的错,回头我想好了怎么罚你再说。”
陈微微脸sè一变,周深陈脸sè一白。
啪的一声!
陈微微立刻就给了周深陈一个耳光,这大嘴巴,扇的周深陈原地打了两个转,脖子几乎都给扭断了。
扇过之后,陈微微跟上辛言缺:“陛下......已经掌过嘴......”
话没说完,辛言缺侧头看了看他:“朕说过掌嘴一下了?”
陈微微脸sè又一变,周深陈一咧嘴。
噼噼啪啪......
一路跟着辛言缺打,毕竟辛言缺也没说让他们到别处去打。
辛言缺迈步进了奉玉观大殿,已经许久没有回来过了,可不管什么时候回来,这里都不会显得陌生。
他摆了摆手示意关门,不想让上阳宫弟子们看到,门关好之后,他撩袍跪倒给祖师爷上香。
看到这一幕,正在来回扇脸的陈微微和正在被来回扇脸的周深陈心里都高兴起来。
尤其是满嘴嗜是血的周深陈,觉得自己可真牛-bī啊。
把陛下的心思都猜准了。
“行了。”
辛言缺起身后看了看那脸肿的好像猪头的周深陈,有看了看手上不少血的陈微微。
“看来朕的话,在上阳宫里还算数。”
辛言缺坐下来的时候,一脸的欣慰。
陈微微连忙俯身道:“陛下不只是大玉天子,还是上阳宫的掌教真人,无论什么时候回来,无论说什么话,弟子们都诚心遵从。”
辛言缺心说这马pì拍的,真的是不好听,同样的话若是让宁未末来说,那就要好听一万倍。
这话如果是宁未末来说,他肯定是说......掌教真人是陛下,说的话是旨意,无人敢不听,但那是用耳朵听的,陛下是掌教真人,回奉玉观是回家,和家里人说话,家里人是用心听的。
“说吧。”
辛言缺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让朕回奉玉观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陈微微立刻撩袍跪倒:“陛下,弟子确实有几句真心话想说。”
辛言缺道:“那就说。”
陈微微道:“上阳宫是大玉的上阳宫,是陛下的上阳宫,如今大玉正在于外敌开战,上阳宫不该一分力都不出,弟子希望陛下能准许,上阳宫弟子赴北疆与qiáng敌作战。”
辛言缺道:“打仗是林叶的事,你就不必掺和了,你又不擅长,凭白带着弟子们去送死?”
陈微微心里一紧。
见陈微微不言语了,辛言缺语气柔和了几分:“想出力,不一定非要去前线。”
陈微微那双眼睛,立刻就明亮起来。
他叩首道:“请陛下明示。”
辛言缺道:“如今朝廷里各部都缺人,朕想取仕又不是马上就能有合适人选,毕竟会试才过......奉办处的人天天喊着累死了,朕也不能不心疼。”
陈微微立刻就来了jīng神,心里也激动起来,他想着,陛下现在提到这个,莫非是想让他进奉办处?
这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刚才还想着应该怎么开口呢,结果这好事,直接就来了。
辛言缺接下来说道:“你亲自挑选一批jīng通推拿按摩之术的弟子,你也亲自带队,每日去奉办处里候着,为奉办处的辅臣们捏捏肩膀什么的。”
陈微微的脸sè瞬间就暗澹下来。
辛言缺好像完全没有看到陈微微脸sè变化,依然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咱们上阳宫所学正好能用的上,做什么事做好了都是为朝廷出力,既然擅长这些,那就把擅长的做好。”
说到这他看向陈微微:“你不乐意?”
陈微微连忙俯身道:“弟子怎么会不乐意,陛下说的没错,只要是做事,就是为朝廷出力,弟子明日一早就亲自挑选出一批人来,亲自带着去奉办处那边为诸位辅臣大人服务。”
辛言缺嗯了一声后说道:“到了奉办处别添乱就行,宁大人他们吩咐什么就是什么。”
说到这他看向陈微微:“你刚才,好像话没说完?是想说什么来着?”
陈微微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咬着牙摇了摇头:“弟子没有什么别的事,其实也只是太想念陛下了,不止弟子想,上阳宫上上下下都想陛下。”
辛言缺道:“心意,朕知道了,唔......之前宁未末说,你提议上阳宫各地分座给边军捐粮?”
陈微微连忙道:“是,弟子确实和宁大人提过此事,弟子想着,能出多大力就出多大力。”
辛言缺道:“有这份心,朕很欣慰,既然你想做,那就去做吧,但不要宣扬了,毕竟上阳宫的人要低tiáo行事,不能张扬。”
“是,弟子......遵命。”
“你既是奉玉观观主,那理当为表率,朕看,就把你这两年的俸禄捐了,也不需要太多,是个意思就行。”
陈微微咬着牙:“弟子,遵命!”
辛言缺此时看向肿着脸的周深陈:“你既然是观主弟子,自然不能落于人后,观主捐两年俸禄,你身为弟子就跟着捐五年的吧。”
周深陈哭丧着脸表示五年没问题,这都是弟子的忠心耿耿。
辛言缺说,跟五年的意思是,按照你座师的俸禄跟五年,不是按照你自己的俸禄跟五年。
不过看你好像还很不服气的样子,好像是在说朕只让你跟五年,是看不起你,那就十年吧。
周深陈内心:凸(艹皿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