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应该是三个。”老孙头不动声色的说,“刚才进去那个梳着大背头的土鳖二货,应该是盗门的掌门徒南大傻子。三个人明目张胆的进去,呵呵,摆明吃定了玫瑰。”
南大傻子好吧,假爷这外号更猛。万幸,南家兄弟这两位很少当面听到“南大傻子”和“南二愣子”的绰号,否则以南伯图那愣脾气恐怕要拼命。
“他们要对玫瑰姐姐不利”小丫头很吃惊,忽然用央求的语气说,“爷爷,要是他们欺负玫瑰姐姐,您老人家肯定要帮她的,对不对啦玫瑰姐姐是个好人呢,对了,还是咱们最大的主顾呢。”
老孙头儿摇了摇头,叹道:“帮爷爷我躲都来不及呢哎,连虎王都御驾亲征了,还有个湘竹泪跟着,你让我把这老骨头白白送死么女生外向,一点都不知道可怜爷爷哟哎,又有人让爷爷拉二胡了呢。”
说着,老孙头儿提起二胡,这次是边拉边唱,唱的是很俗套的老曲子空城计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人马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龙精虎猛的兵”
还没接着唱下去,一群听众就打住了他:“喂喂,老孙头儿你老糊涂啦,是司马发来的兵,不是龙精虎猛的兵呢”
老孙头讪讪的一笑,挠了挠稀疏的头发:“哦哦,上了年纪老记错唱词儿呢,重来,重来”
二楼上,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独自静坐在一个单独的小包间儿里头。一边品茶一边看窗外的风景,同时还不耽误听到楼下传来的曲子音乐。
这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长发盘起但没有琐碎的头饰,一双乌黑的眼睛似乎能看破了黑暗,和白皙光洁的皮肤形成了鲜明而完美的反差。极其完美的五官以黄金比例形成完美的组合,而那只托着下巴的修长白嫩的手,似乎天生而钢琴而生。
指尖是五点艳红,涂抹指甲似乎是这个素面朝天的女子唯一的额外修饰。不过那指甲修饰得可真精致,特别是那只手握在茶香袅袅的茶盅上的时候,顿时让人产生了娇艳欲滴的惊艳之感。
这个排名高居群芳谱第二的女子,究竟能比高居榜首的盛世牡丹差了多少其实应该不差什么,美与不美全凭主观,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只能说,这两个极端美丽的女子是两种风格不同的类型而已。
假如将牡丹比作白天里光芒四射的女神,那么这位玫瑰则像是暗夜里散发幽幽诱惑的美艳女妖。
非要说比牡丹差了一点点吧,那可能就是个头儿稍矮一点。不过,这种娇俏的体型其实也挺美,审美口味不同而已。
只不过,这份诱惑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虽然只是淡淡的。
此时,这位暗夜里的玫瑰正浅饮一杯秋后的大红袍。武夷岩茶岩骨花香,岩韵卓然,很符合她的口味。
当然,她喝的茶肯定是上品,绝非楼下那十块钱一壶、还无限制加白开水的。品味不同,这近万块钱一斤的大红袍就是丢给了楼下那些普通茶客,或许他们也会当做大把抓茉莉花茶来喝。
但就在这时候,楼下似乎有了一点点的喧嚣。这里一二楼通畅,而且木质楼板不隔音,所以楼下的动静听得清楚。当然,她也正是为了这个才坐这里,即不被人打扰,同时又不影响她听下面的二胡和小曲儿。
而就是这时候,她听到了老孙头儿那句唱“错了”的戏词“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龙精虎猛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