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本来没打算过要孩子,牵扯太多,一点点事情就伤肝伤肺,一次就足够痛半生。收养萧芜只是当时太寂寞……只是现在你父母这样,你怎么办?”
他笑了笑:“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和他们摊牌,让你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旁边,不过不是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些隐患要清除,你是我财产继承人的事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只有律师和公证的知道,怕会引来祸事,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乱说。一切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烦恼,有谁为难你你只管告诉我。”
我轻轻去吻他的唇,萧恪垂下眼帘,一边回吻我一边反复抚摸我的脊背和身体,将我仿佛嵌入他怀中一样的紧紧拥抱,他就好像个皮肤饥渴症的孩子一样,热衷于肌肤相贴耳鬓厮磨的每一天,留恋体温,沉迷在对我身体的每一处发掘。
缠绵了一会儿他抱起我去浴室洗澡,水流下我们依然忍不住再次接吻。
真是……感觉像再次陷入热恋一样,从前那炽热的爱火卷土重来,仿佛只有彼此才能让自己感觉到沉醉,随时随地目光会忽然相撞,然后下一秒就会莫名其妙地吻在一起,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觉得心里痒痒,我们两个人仿佛都回到了刚上大学刚刚在一起的年岁,常常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就开始拥吻,额头抵着额头,互相抚摸对方的头发,然后十指交扣,默默走路。
傍晚他回老宅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家,他知道我不会愿意去,也没有问我,只让司机送他去了。
我百无聊赖,却接到了个电话,关临风约我谈一谈。
自从回到萧恪身边,我好像成了个香饽饽一样……不过他不一样,我还是穿了件外套就匆匆忙忙出去了。
咖啡馆里光线幽暗,我脱了外套才坐下,就看到关临风一直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为什么这样看我?”
他脸色有点难看,过了一会儿指了指他自己的颈侧,我反应过来,出来得太匆忙了,我穿了外套照了下镜子,结果里头却是个v领的针织衫,脖子上昨天萧恪非常热情,又是啃咬又是掐的,只怕留下非常激烈的痕迹了。
我拉了拉领子,有些不自在,关临风冷冷道:“这样用力,只怕不是女人能留下的吧。”
我尽量平静道:“不关你事。”
关临风却脸色铁青着道:“我是听萧恪说晚上要去老宅才约了你的,你应该是直接从他公寓里出来——原来如此,我居然迟钝如此……当年你看我的眼神,哪里像个孩子?分明是看情敌的眼神,难怪你一意孤行要脱离监护人关系,宁愿把萧恪气得半死也要脱离,你喜欢萧恪?”
我不说话,关临风胸膛起伏着:“所以你这是趁着他现在这样心情不好,又回来勾搭上手了?萧恪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哼了声:“这是萧恪自己的选择,关你什么事?”
关临风忽然冷笑:“要不是你和林观生长得一模一样,你以为呢?”
我笑了笑:“又怎么样?”
关临风脸上简直是五彩缤纷,我看他几乎要捏爆手里的杯子了,最后他才压下这口气:“你要自甘下贱当替身是你的事,不过,你觉得你真的配?任性妄为,忘恩负义,不知廉耻,一无是处,一点都不替他着想,和你的前养父一模一样,只管风花雪月,完全不管爱人所受到的压力。”
我不说话,压抑住满怀的不快冷笑道:“又怎么样?谁规定爱侣就一定要并肩而行才叫配?为什么不是相互互补?我爱他一点都不比他爱我少,但是有些原则问题,不能让步就是不能让步,对你来说可以屈从现实可以让爱人结婚生子只要默默爱着即使不够完满也可以,对我来说,差那么一点点,那都不纯粹!”
关临风吃了这一口恶气,深呼吸了一会儿才道:“我不和你这个替身说这些,你才多大,懂个屁,满口情情爱爱无所顾忌,你会毁了萧恪的!”
我冷笑:“萧恪现在又不是十七八岁了,他二十年前选择了放手,如今呢?时间证明他正确了么?幸福了么?你以为你这样默默守候很伟大很圣洁,所以也要所有人都要和你一样么?你到底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关临风好像吃了屎一样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狠狠道:“你知道萧恪立了遗嘱的事情么?”
我不说话,关临风冷笑道:“看来是知道的,萧恪这简直是老房子着了火一样的被你迷住了,只怕那继承人是你吧,今天本来是要提醒你,他是立了遗嘱后没多久就遇到了车祸,车祸的货车司机当场死亡,线索完全断掉,我怀疑那不是意外,本来是要提醒你和他一起住的时候留个心眼,如今话不投机,言尽于此,我且冷眼看着你这不知廉耻的替身能得意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