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眼睛一眯,身上怒气昂然,双手握成拳,拳头上青筋突起,我身上感觉到一凉,忍不住往后挪了挪,萧恪身上隐藏着很深的暴力因子我是知道的,这是他们家老爷子从小棍棒教育出来的,小时候他们家的孩子经常一个一个的并排着跪门槛,老爷子拿了戒尺一个一个的敲手掌过去,当怒火累积到一定程度,他找不到发泄的渠道,就会忍不住动手,从前我就吃过他几次打屁股……
萧恪看到我往后躲的动作,仿佛一根弦紧绷着忽然断了一样,他忽然伸过手把我拉到他怀里,恶狠狠道:“你就是我儿子!看了些电影杂书就在那里胡思乱想!把正常的对父亲的依赖的感情搞错了!”
我全身僵硬的趴在他宽阔坚硬的胸膛,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心下忽然一酸,和从前一样,反手抱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安静地不说话。他手臂收了收,低低说:“乖乖的,以后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相处。”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忽然一僵,我轻轻笑起来,我说过,这具身体太年轻了,什么反应都直截了当。
我低声在他耳边说:“你还确信,我搞错了吗?”
哪一个儿子会在爸爸的怀里有反应?
当年我和他好了四年,什么都做过了,我一闻到他的味道,接触到他的肌肤,就会想起他坚强有力的臂膀曾经将我紧紧拥抱,火热的掌心将我像烙饼一样翻覆,摆弄我的四肢,灵活的手指揉捏挑逗所有敏感的地方,热情柔软的唇啃噬过我的每一处,整夜整夜不知疲倦的索求填充和撞击,让我全身脱力茫然的带着泪水只会张着嘴喘息不知身在何处,那些强烈的体验,即使离开了他多少年,依然会让我在自渎中轻而易举的释放,然后感觉到更大的空虚。
更何况是能够亲手触碰他的肌肤,在他久违温暖的怀里,闻到他熟悉的体味?
萧恪僵硬着身子,一直沉默,由着我从他的怀里挣脱,站了起来,所幸我身上的运动服宽大得很,没有让我更难堪,我轻轻说:“我明天就回学校。”我忍着泪水走回了卧室,将门关上,进了浴室脱了已经穿了一整天的运动服,打开热水,让水珠子从头淋到脚,闭上眼睛,一个人开始抚慰自己,忍了许久的泪水却滑落了下来。
第二天我在床上赖了很久的床,直到听不到外头的响动了,才慢吞吞的起了来,出去看到果然留着早餐,萧恪已经出去了。和那天早晨一样,他现在一时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吧。
我吃完了将碗筷都洗干净,自己一个人下了楼,打了个车回了学校。
回宿舍的时候碰到贺云,他看到我回来有些意外,仍是和我说话:“那天谢谢你了。”我摇头:“不客气,我是为了我自己。”
他忽然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个只会用功的小孩子,没想到你还挺个性的,跆拳道使得挺溜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