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愣住了,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玲珑心里在哭泣,“我是要咬你,不是要亲你……”
王三郎触到玲珑柔软的双唇,心里酥酥麻麻,“原来亲一个小姑娘是这种滋味么?有些舒服,又有些难受,怪怪的。”
虽然觉得怪怪的,他却不肯离开,舍不得那份柔软和甜美。
玲珑发呆,他舍不得,两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好像很依依不舍似的。
王三郎再看玲珑,眸光中多了似水柔情,和朦胧的羞涩。
玲珑呆呆看了他许久,忽地生气,伸手打了他一耳光,“谁许你胡乱亲我的?下流无耻的登徒子!”
王三郎正柔情满怀,不提防被玲珑打了,惊愕的摸着脸颊,“小铃铛你---”
正要开口斥责,却见玲珑坐在榻上,放声大哭,“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王三郎轻轻叹了口气。小铃铛你自己来亲我的,亲了我又打我,打了我你又放声大哭,说我欺负你……
小铃铛,我要拿你怎样才好。
“小铃铛,不哭了。”王三郎无奈哄她。
玲珑哭个没完没了,哭着哭着,她睡着了。
今天这番折腾可不同寻常,很消耗体力。
“累了吧?”王三郎微笑。
低头看她熟睡的容颜,王三郎不自禁的摸了摸嘴唇,嘴角泛起迷离的笑意,“小铃铛,我这么容易便被你亲了去么?”
多少人想亲我,却被你得了手。小铃铛,你得不得意啊。
外面传来谨慎的叩门声。
王三郎整整衣衫,低头又看了看玲珑,起身出舱。
“三少,才过卢家坡不久,叛党便来了援兵。”来报信的兵士单膝下跪,面有愧色,“我部和叛党厮杀激烈,互有死伤,叛党往草原方向败退了。”
这是很不好的消息,站在船舱外的承影心里一紧,以为接下来三少会大发雷霆。
王三郎唇角含着笑,“传令下去,继续追击。”
并没有发脾气。
承影大觉意外。
那来报信的兵士也觉侥幸,答应一声,传令去了。
王三郎迎风立在船头,白衣飘飘,容颜如玉,风流倜傥。
“他今天心情真好。”承影默默想道。
船舱中有了响动,王三郎和承影同时回过了头,凝神细听。
先是杂乱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然后是“扑通”一声,像是有人跳了河。
“小铃铛!”王三郎脸色大变,疾步向船边走去。承影也紧随其后。
船舱从中间也有门可以出去,那个门前的河水和别处的平静无波不同,荡起一层层涟漪,分明是才被抛下了什么东西,或是有人跳河。
王三郎想也没想,纵身往那个方向跳了下去。
“三少!”承影大惊。
他没敢犹豫,也跳下去了。
船上的剑客、兵士纷纷奋勇跳下,一时间海子当中热闹非凡。
玲珑却早已从另一边的舱门出去,悄悄跑到船尾,跳下了小船。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下拴小船的绳索,拿起浆,奋力向岸边划去!
上了岸,就是崇山侯府了,就得救了,就能回家了!
她想的挺美,谁知小船根本不听她使,不管她怎么卖力的划浆,小船就是在原地打转,不往前去。
船工已经发现她了,飞奔到众人下水的那边报信,“那小姑娘下了船,小船原地打转,她急的快哭了!”
王三郎从水里冒出头,脸色铁青。
原本暄闹的兵士都静下来,一个个从水里冒出头,跟着王三郎发呆。
王三郎慢慢的游到了船边,探头过去,仔细观看。
玲珑正拼命划浆,她越用力,小船转的越欢,就是不往前走。
“小铃铛你---”此情此景,王三郎未免觉得好笑。
慢慢的,他的笑容凝固了。
玲珑脸上也不知是汗是泪,被阳光一射,格外狼狈。
“我要带她走,真的是为她好么?”王三郎怅然,“她不愿意啊。她说宁可跟着爹娘要饭,也不要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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