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不许节外生枝。”她简短的吩咐。
黑衣人毕恭毕敬的答应,站起身后退几步,快步出去了。
“三少,喻家被人盯上了。”玉衫少女返回珠帘之中,低声禀报:“有另外一名黑衣人……”
白衣少年扬手止住她,“不必,我全听到了。”
他倚在锦榻上,若有所思。
玉衫少女并不敢打扰他。
良久,玉衫少女柔声请示,“可是睡不着么?三少,婢子陪您下棋,可好?”
烛光下她肤色莹然,白的耀眼,明显和中原人的白皙不同。头发是淡淡的黄色,眼眸是浅浅的蓝色,美丽迷人。
她很漂亮,不过,明显的不是中原人士。
汉话却说的很好,字正腔圆,清脆悦耳。
“不必。”白衣少年拒绝了。
玉衫少女眸光暗一暗,低下了头,“是,三少。”
白衣少年声音冷淡,“你挑两名忠心的丫头,功夫要过的去,想办法送给喻家。记住,要做的不留痕迹。”
玉衫少女心里酸了酸,跪下领命,“是,婢子记下了。”
“你出去吧。”白衣少年声音更冷淡了。
玉衫少女知道他的脾气,不敢多说什么,默默磕了个头,默默退了出来。
夜凉如水,玉衫少女到了屋外,遍体生寒。她抱起双臂仰望夜空,美丽的眼眸之中,尽是怅惘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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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您看我写的这些笑话好不好看?”玲珑坐在喻大爷的书房里埋头写了半天,得意洋洋的拿给父亲看,“呶,我很有心的,不光写的很好笑,还配了个这么形象的小图,王小三看了保管笑的前仰后合!”
喜滋滋的看着喻大爷,等着听他夸奖叫好。
喻大爷神色淡然的看了看,嘴角勉强勾起一个浅笑,“珑儿真是别有匠心,这笑话好笑极了。”
玲珑好奇的凑近他,“所以,爹爹,您看的都快哭了?”您这样可不像是可笑、高兴啊。
喻大爷想了想,微笑说道:“王三郎这回又救了我家珑儿,爹和娘定是要重礼酬谢的。不过,这些珑儿亲笔所写的小笑话,就不要往外送了……”
“不行呀。”玲珑没等他说完,瞪大眼睛打断了他,“爹爹,王小三家很有钱很有钱的,他很阔!他不会稀罕财物的,而且他和周王很要好,也不会稀罕舅舅、姨父在官场上的照看。他唯一缺的就是乐子,所以只有我的小笑话才是最好的谢礼!爹爹,这样有什么不好呢?多省钱呀。”
为什么要送一些他不稀罕、咱们又要花钱的东西呢?您的想法真是很奇怪。
喻大爷慢慢把玲珑所写的纸张叠了起来,摇头,“不可以。珑儿,女孩儿家的笔迹,不能外传。王三郎和咱家非亲非故,你的亲笔信,爹爹不能给她。”
“这样啊。”玲珑恍然大悟。
她原本是站在喻大爷身边的,这会儿却往父亲对面一坐,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爹爹,我上回写给王小三的信您根本没给他对不对?怪不得我问起那些笑话好不好笑,他根本不理我的话,顾左右而言他。”
玲珑回想了下,唉,王小三还是很厚道的一个人,没有直接了当告诉我,“你爹送给我的谢礼当中,根本没有所谓的小笑话。”
“那封信不能给他。”喻大爷淡淡道:“一则我闺女的笔迹不能落到外人手里,二则那封信的语气很不合适,过于亲呢。珑儿,爹爹正要跟你说这些。”打算长篇大论跟玲珑讲讲道理,告诉她什么叫男女大防。
玲珑心虚的笑了笑,滑下椅子,跑到父亲身边拉了个椅子坐下,讨好的看着他,“那个,爹爹,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爹爹您许我说说不?”喻大爷微笑摸摸她的小脑袋,“爹爹不是要训斥你,是要跟你促膝谈心,讲讲道理。女儿,你有话自然可以跟爹讲的,请说。”
做出幅洗耳恭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