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营的战士们都知道张浩然有这个毛病,都借故溜开了,人家才不触这个霉头呢。
张浩然见二营长不吭声,心里越发恼火,他是个粗人,又是从旧jūn_duì 转变过来的,旧jūn_duì 里的那些知识分子是什么德行,他太知道了,连带的也看不起二营长,不就是一个小白脸,会打仗吗?弄不好上了战场就要尿裤子,小白脸,也就是搞搞政工,练练嘴皮子,二营没有指导员,老子照样带兵。
他心里一烦,嘴上越发骂骂咧咧起来。
二营长见他越发不像话,便劝道:“张营长,你这么发牢骚,给战士们听见多不好,上级让咱们当预备队肯定有上级的考虑,好钢用在刀刃上嘛,你就别再多担心了……”
张浩然一听就气了,把帽子一摔,指着二营长道:“你少给老子卖狗皮膏药,他娘的一营就是亲娘养的?凭什么有好事全是他们的?要我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咱二营老捞不着肉吃,就是他娘的你在上级面前太熊,不就是抢个主攻吗,你怕什么?咋就不敢跟队长争一争?只要能抢过主攻任务,干一架都行”。
李云龙面红耳赤,青筋毕露地吼道,他这么一说,二营长有些不高兴了,指着张浩然的鼻子道:“张营长,我敬你是条汉子,才依然管你叫做营长,我问你,你骂谁?我来这里是打小鬼子的,不是让你来骂的”。
“哎,你个小白脸,还敢跟我还嘴”张浩然指着二营长道。
二营长还想要发作,转念一想,一个营长一个指导员,两人像泼妇似得骂嘴,传出去影响不好,忙克制住自己,苦笑着摇摇头。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太长,不过他也知道,张浩然是个粗人,属于那种炮筒子脾气,不高兴了谁都敢骂,过后就完。
今天他火气这么大,主要是太想证明自己了。
张浩然见二营长不理自己,也没了兴致,一个人蔫蔫的坐在炕上,低头乱想。
过了一会儿,于同推门进来,看着张浩然道:“张浩然,你小子肯定又在骂街,是不是?”
“报告大队长,我没有”张浩然忙立正道。
“还没有,老远我都听到你驴叫了,还是人家指导员不错,出于大局考虑,懒得跟你拌嘴,我说张浩然,你一个小小的连长,居然敢骂营长,胆子也太大了吧”。
张浩然发作道:“哪个狗娘养的打我的小报告”
“你少冤枉别人,是我猜的”于同回道。
“大队长,我跟张营长闹着玩那”二营长忙解释道,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搞搞政工还行,让带兵打仗,可就不如人家张浩然了。
“张浩然,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仗有你打的,轮到你上时,要打不下来,军法从事……”
“谢谢队长,谢谢队长,要是拿不下来,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用”张浩然赔笑道。
“哼,你自己留着用吧,我用不着那么大的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