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不不不,是杀了这么多年的猪,自身连根毫毛都没伤过,从来是见别人流血,这次居然是自己脑门上淌了血,不禁勃然大怒。
他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揩了几把,拎着砍刀就冲了上去。
坐在汽车驾驶室里的一个日军少佐刚推开车门往下跳,屠夫手中的杀猪刀刀锋一闪,日军少佐的脑袋飞出了几米远。
一个日军士兵刚从车厢里跳下来,脚还没站稳,屠夫一刀下去,他的右手连同三八式步枪的木质枪托被齐崭崭砍断,落进尘埃。
日本士兵疼得抱着断臂嚎叫起来,屠夫又是一刀横着抡出,刀尖轻飘飘地从日军士兵的脖子上划过。
不愧是多年从事杀猪营生的屠夫,刀法就是好,手里的杀猪刀准确地将小鬼子脖颈动脉划断,鲜血从动脉血管的断处喷出,形成一朵很好看的血喷泉。
按理说,旁人早就躲得远远的,深怕背着鲜血溅到,可屠夫却没有这样的觉悟,躲也不躲,任由小鬼子的鲜血溅的他浑身都是,这还不算,浑身是血的屠夫深吸一口气,很享受的长输了一口气。
于同正抡着鬼头刀冲过来,看见这一幕,不禁心疼起那枝被砍掉枪托的步枪来,冲着屠夫怒骂道:“屠夫,你狗日的真是个败家子,多好的一枝枪让你毁了,你是砍人还是砍枪?”
浑身是血,宛如恶鬼般的屠夫举着杀猪刀扑向另一个鬼子,嘴里抱歉地道:“对不起啦,关键我也没想到那个狗日的小鬼子竟然这么不禁打,手腕子好像是豆腐做的,再说我当时也没有使劲呀?”
白刃战就像体育竞技中的淘汰赛,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交战双方大部分人马都倒了下去,能在这场战斗中幸存下来的战士,都是些刺杀高手。
一个身穿黄呢军服,佩戴中尉军衔的日本军官还在做困兽之斗。这个中尉是个中等个子,很壮实,皮肤白皙,长得眉清目秀,很年青却骁勇异常,一把刺刀使得神出鬼没,几个八路军战士把他围在中间,他竟面无惧色,呀呀地叫着,左突右刺,频频出击,几个战士都被他刺倒。
于同大怒,拎着鬼头刀就要往上冲,屠夫赶忙扑过来拦住于同大吼道:“队长,给我点儿面子,把这狗日的小鬼子留给我……”
“凭什么又留个你,上次那个小鬼子军官就被你给抢了先,这次这个小鬼子也该轮到我了”一旁的铁匠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你是打铁的,我是杀猪的,就让小鬼子看看我的杀猪刀法”屠夫满脸通红,血脉贲张,两眼炯炯放光,这是一种突然遇见势均力敌的对手引起的兴奋。
这场争论还是于同给下了结论,朝着土匪挥挥手道:“算了,就让小鬼子在临死前见识见识屠夫特有的杀猪刀法”。
土匪感激地看了于同一眼,举刀扑向前去。
这时,徐峰拎着驳壳枪从远处跑过来,见屠夫正和日军中尉对峙,举枪就要打,被于同给拦了下来:“政委,等等,这个时候可真的不能在开枪,现在屠夫跟小鬼子玩的是冷兵器,既然是冷兵器就要遵守一定的规矩,千万不能让小鬼子小看咱们,说咱们不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