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平:“……”
香阳架着牛车,往自家慢慢走去,牛车当然是香老爷子家的,小黑的头上还带着红花呢。
当牛车停止村长家门口的时候,媒婆将水苗搀扶了出来,当水苗即将要跨过火盆时,媒婆又一次弯腰看了水苗一眼。
水苗心里暖,她知道媒婆是担心自己又要被替嫁,所以紧张着呢,这媒婆跟自家大伯母关系好,所以才会如此尽心尽力。
跨过火盆,水苗接过红绸,跟在香阳的身后,慢慢的进入了堂屋,村长和村长媳妇已经坐在高堂,等待着一对新人拜堂。
拜过天地后,香阳将水苗带入了喜房,他特地关照媒婆,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必须得寸步不离新娘子。
媒婆当然满口应下,直接坐在屋子中央的圆桌上,跟水苗拉起了家产,水苗不是多话的人,结果就变成媒婆在说,水苗在听。
媒婆不知道说话说多了口无遮拦,还是触景生情,居然将自己的过往都说了出来,水苗听得差点掉了泪。
原来媒婆当年出嫁时,也是这样端坐在喜床上,等待自己的相公撩开红盖头,哪里料到这晚相公喝的太多,进了喜房倒头就睡,连盖头都没有揭下。
第二天婆母来收元帕时,见到酒醉未醒的相公还在呼呼大睡,而喜床上的元帕却没有落红,不由的变了脸,不顾自己的解释,叫嚷着要休妻。
相公最后终于清醒了过来,得知此事不但没有帮助说话,反而听从自己老娘的话,一纸休书将她给休了。
娘家人得知这个状况,直接关闭大门,不许她回家,最后,只能带上自己微薄的嫁妆银子,以及好不容易讨要来的户籍,远离这个令她憎恨的地方。
后来来到香樟村,遇到一个媒婆,也是无子无女,见她可怜收留了她,所以她也学着做起了媒婆的行当,直到今天。
说着说着,外面的吵闹声渐渐平息,香阳脚步凌乱的走进了新房,媒婆心中一凌,不会也喝醉了吧。
连忙拿起喜秤递给香阳,先把红盖头给揭开,香阳接过喜秤,轻轻撩起红盖头,眼前露出水苗那张羞红的脸。
此时此刻,香阳哪里还有醉意,在媒婆一连串的吉语中,倒了两杯酒,跟水苗共饮交杯酒。
媒婆一见香阳的动作,哪里不知道香阳肯定是装醉才能脱身,笑着又说了一连串的吉祥话,带着闹洞房的人离开了。
香阳让水苗稍等,开门走了出去,再回来时,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有各种吃食点心,水苗见了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肚子真的饿了呀。
两人又吃喝了一阵,终于到了洞房花烛夜的高潮,简直是蜜里调油,一夜无话,当天蒙蒙亮的时候,水苗拿起元帕,不由的潮红了脸。
小心翼翼的将元帕装入盒子中,开始梳妆打扮起来,今天是新媳妇进门第一天,她得有个新媳妇的样子,香阳早就醒了,看着水苗的动作,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