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然将手机挂断，又拿着纸巾将眼泪擦干，苏生才忍着心里的疼开口询问，“是你们主任？”
段然点点头，将手机放回到包里。
“他……他是不是喜欢你？”
苏生捏着放在桌下的手，紧张的都冒出汗来了。
“是。”
段然也很直接，没有一丝迟疑。
“那你喜欢他吗？”
“我现在正在努力喜欢。”段然将包放到一边，脸上的神情很是淡然，“他人很好，最重要的是，他对我很好。”
苏生一时愣在那里，他甚至不知道这样的话他该怎么接下去。即使这是他先开的头。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气氛也突然变的尴尬起来。窗外的阳光正在慢慢退去，背阳的角落里，甚至都有些黑暗。
“你呢？最近有心动的女孩吗？”
就在苏生发愣的时候，段然转身看着他。
她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竟让苏生的心猛的颤抖了几下。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没有。”
苏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说话变的这么爱结结巴巴了。
看着一直看着她发愣的苏生，段然伸着手指在两人的中间打了一个响指，“是不是在想你心动的女孩？眼睛都直了。”
“是。”苏生点点头，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是在想让他心动的女孩，不过，那个女孩就是段然。
段然脸上的表情一僵，整个人也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她没想到，这么快，苏生就有心动的女孩了。
“漂亮吗？”
“什么？”
“我是说，让你心动的女孩漂亮吗？”
段然低下头，她不想让苏生看到她伤心失落的表情，可她又不想让苏生看出她还在为他难过。
“漂亮，一直都挺漂亮。”
苏生轻轻地说着，段然在他的心中，一直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只不过，现在她不知道而已。
“苏生，这次出国她也知道吗？”
“知道。”
“那她支持你吗？”
段然忍着心碎的声音慢慢开口。
“支持。”苏生想着刚才段然确实说他出国是件好事，那这么说，她应该是支持的吧。
“那真好，看来，她很善解人意。”段然握紧双拳，即使指甲已经深深地刺进了肉里，她仍然面带微笑，“苏生，其实你真该好好谈一场恋爱，哪怕不会有结果，但至少你爱过。”
苏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那黑亮的眼睛里，带着晶莹剔透的泪光。
“段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