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从台上走下来，到段飞手里取走了珠子。
“这是舍精子。原来他真的死了。”林菲转过身又把珠子交给了段飞，“跟舍利子相似的东西，但是舍精子是修为极高的人死后才能修炼出来的东西。如果你想留着，那你就留着吧。”
段飞没听错吧，林菲居然叫他留着？他留着这玩意儿有什么用？现在搞清这东西之后他自然没留在身边的道理了吧。
“我不需要，还是留给你做个念想吧。凌丰霄虽然不是我亲手啥的，但毕竟是死在我养的东西的手里。所以如果你对我心存怨恨，我也可以任你处置。但是你杀不杀得了我就不一定了。”段飞把珠子放在林菲手里。
林菲没有要，她说：“这东西服下之后能增长一百年的修为，你不要？”
一百年，那是什么概念……人还不一定活到一百岁呢，修炼整整一百年，这……
段飞的手明显迟疑了一下，毛一华赶紧一把抢过来塞自己衣服口袋了，“你不要我要了，一百年的修为白白送给你居然都不要，简直……”
段飞白了毛一华一眼，“林菲，为什么你听到凌丰霄死的消息居然这么冷静，难道他不是你最爱的人吗？”
林菲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是吗？他是我最爱的人吗？可能以前是吧。但是我也忘记了，只是一点零散的记忆是无法再让我爱上他的。而且他的表现让我失望，我觉得他表里不一。上了华山，二话不说直接把岳布群和宁致远抓起来囚禁了，之后进了很多冷兵器和炸药……他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只是不想过问罢了。还有他跟我讲曾经的事，虽然我都忘光了，但是必要的逻辑性我还是知道的吧？这只是一些，很多很多加起来……”
段飞明白了，凌丰霄这是装逼装到了了解自己的人面前，对方还不好意思捅破凌丰霄的装逼。
“你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觉得凌丰霄很虚伪是吗？发现他做的不是好事，走的不是正道是吗？”段飞问道。
林菲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觉得凌丰霄抓人、威逼等等这些事做出来才是正常的，“我甚至觉得，大概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做坏事我反而觉得他不正常了；他不表里不一我反而觉得不正常了……”
呵呵，要怎么做才能让别人觉得他只有做坏事是正常的，不做坏事是不正常的？大概天底下也只有凌丰霄有这种本事了。
“你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都没戳穿，为什么？”段飞理解不了林菲这种做法，“难道是为了保命吗？是不是知道曾经凌丰霄杀过你一次，害怕这次他又动杀机，所以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林菲笑了，“可能吧，总感觉死过一次之后特别怕死呢，特别怕被心爱的人再杀一次。对了。”林菲转过身，“他死了就死了吧，他这个人的故事是该完结了。对，那五件宝器你要吗？我知道凌丰霄藏在哪儿。还有岳布群，他死了你知道吗？”
段飞默认，岳布群为什么会死自己也掺了一脚。
“看这样子你大概比我早知道岳布群死了。他死得很惨，但是宁致远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宁致远她老公死了的消息。最后，他们已经知道我不是岳灵珊，我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能去哪儿。”
段飞从林菲的话语里听出来了一件事，那就是林菲真的是个好人。从一开始就是，到现在也是。只是他中间还曾经怀疑过她。
“那个……”段飞不好意思开口。
“恩？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好了。”林菲温柔道。
“那个陈美嘉，不……是岳灵珊，是你放走的是吧。多谢了。”段飞为曾经怀疑过林菲羞愧得脸都红了。
林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段飞和毛一华带进了凌丰霄后来自己建造出来的密室里，“这间密室我没有来过，但是知道他把五件宝器藏在了这里面。我要离开了，岳庄是该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慢慢拼搏吧。”
“你能去哪儿啊？不如干脆……”段飞话还没说完，林菲就消失了，消失在岳庄里。
段飞和毛一华去地下室把宁致远放了出来，宁致远走到关押岳布群的密室看到了岳布群的惨状。
“是凌丰霄杀的吗？”
段飞和毛一华使劲点了点头，把过错都怪到死去的凌丰霄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