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摸清?”
“把长明灯给灭了,用手电看看直线照过去的角度有没有变化,分清楚哪里是上坡哪里是下坡,我摸清它一个周期是多长,其他的可就好办了!”
耗子说干就干,立即就和怪人行动起来,分两边准备熄灭毁人不倦的长明灯。
冬煌面露难色的左右看了看,犹豫道:“这些都是燃烧了两千多年的珍贵物件,咱们就这么给破坏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害人用的,你可惜啥?”
“人家保护自己的财产,你不仅要顺走,还要搞破坏,缺不缺德?”
“行,我缺德,老子就没干过啥好事儿!”耗子不满的嘟囔起来,“咱们来这趟你又没汇报给大掌柜的,再说咱们又不是要把这山给玩儿塌了,顾虑那么多干嘛?作孽的事儿,老子来抗!”
他说着就在前方忙活起来,金碧辉煌的走廊很快就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眼镜接过林医生的手电,把它捆绑在鞋子的侧面。
光线紧贴着地面直直的照射出去,我反正是看不出前面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眼镜很有自信的开始带路,我们几个人赶紧收拾好散落满地的包裹,相互搀扶着跟在他后面。
走了还没有10分钟,眼镜就转过脸来,向我们招手道:“瞧瞧,咱们该走真正的下坡了!”
再一看,手电的光线和刚才相比果然有变化,我的感觉是路突然变短了,光线还没到尽头,可它已经照不到更远处的路面了。
那么前面就该是上坡的顶端,我们处在横放的螺旋结构中,那个凸起的半圆之上!
“有周期、有方向、有规律,你们只管跟着我好啦!”
眼镜的一句话,让我心里一阵振奋!耗子和怪人也停下了长明灯破坏工程,围过来等着下一步指示。
“长明灯除了混淆我们的方向感,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利用明暗关系隐藏起了重要的结点,还把咱们往死循环的回路里面引导。所以在前半段路上,咱们只有顺着某一面墙才能走出无限绕路的循环,不过这个设计我已经看透了。”眼镜神采飞扬的演说着,我觉得他的头脑、学识、逻辑思维实在是牛逼极了!
耗子又准备去开路,搓了搓手问道:“那我们哥俩接着给你灭灯,就能出去了呗?”
“不用那么费劲,咱不看它就是了,一切都在我心里,跟着我闭眼走!”
我们听罢赶紧相互拉扯着衣服,像开火车似的站成一竖排,紧闭起双眼,任由眼镜这个火车头带着。
其实闭上眼睛,长明灯还是会穿过眼皮透露给你一丝光亮,它好像在不断提醒着你:这里是长廊,这里有陷阱,你走的坡路全是假的。
但眼镜应该不会受到干扰,他像个瞎子一样,手里握着林医生的拐杖探着路,脑袋上还系了一根遮光的布条。
早知*阵里有这么坑爹的设计,我们还不如盲人摸象的行进呢!
我不敢多吱声,只听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扯着冬煌的衣角跟随着大部队。
脚下路面的高低起伏真的很小很小,我光着脚丫都感觉不到那和平地有什么不同。可能是注意力太过集中,我每一步踩下去,脚底板都是僵硬的,生怕感触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怪东西。
只有耗子和我是光着脚的,其他人都是清一色的靴子。我头一回接触这种类型的人物,对于他们的很多装备都叫不上名字,很多术语都似懂非懂。
我暗暗决定出去以后一定要扩大阅读面,多了解一下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如果有可能,和他们保持联系,今后加入其中也说不定!
“叮”一声脆响,前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眼镜该是触碰到地面以外的物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