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我心惊肉跳的,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边的小螭吻身上和嘴里都沾染着那种乌黑发亮的印迹。
冬煌和耗子抬开僵硬的干尸,它身上的衣物轻轻一碰就扯烂了,分不出样式的布料碎片已经和石地板粘连在一起,拔不下来了。
“他不会是活活把自己放血放干了吧?”
“这里什么都没有,也出不去,他吃什么喝什么?只能灌血或者饥渴而死。”怪人拍了拍自己已经瘪了三分之二的背包。
眼镜在我旁边抖的都有点站不直了:“难道这也是咱们几个的下场?”
“你个砍脑壳的乌鸦嘴!净说些不吉利的话!”冬煌气的四川话都出来了,“咱们这么多人,还能想不出法子?”
“哎,有撒子法子嘛!这些东西要灌水,没有水就用血!”
“先试试它能喝多少。”怪人掏出他的超大运动水瓶,找了一只干净的螭吻,慢慢的开始向下倾倒。
“咱们又不是没水了,急撒子,先看看怎么运作的。”冬煌放下干尸,和我们一起围坐过来。
随着水位线的上升,小螭吻的嘴里突然吐出了一只连着金线的小球,小球垂直落下,正好卡到底座上的凹槽里。
“我去看看那些!”耗子见状奔到对面拨弄着那些覆盖着黑色血迹的小怪兽,“灌过血的都吐了个蛋,看来死的这个伙计血不够用啊!”
“冬爷,我们的水也不够用。”怪人站起身数了数小怪兽的数量,轻声说道:“咱们也被困住了。”
“不是吧!”眼镜、耗子和我三个人同时哀嚎了一声,我忍不住瞥了一眼“牛肉干”,心里后悔没在上面的暗河把瓶子灌满,这该死的设计!难道要人手扛一桶太空水下来?
我们翻遍所有的背包夹层,把能用的液体全都堆在一起:我是空手下来的,眼镜和耗子的水都喂给了大螭吻,怪人只剩下运动水瓶的一小半,冬煌剩下三瓶水一瓶二锅头。
耗子把拉链闭合又拉开,扭捏半天掏出一瓶柔肤水。
“……耗子,你这是哪儿来的……”冬煌拧开盖子闻了闻香味儿。
“老子……常年奔走在外,皮肤很干燥的!”耗子说完,用刚摸过干尸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从拍了化妆水,嘿嘿,还真对得起爷这张脸!”
“得了吧你!”冬煌一脸嫌弃的推了他一把,“你那老脸要是能嫩出水来,也能救咱们一命。”
耗子突然露出一副yín dàng 的笑容:“我还真能再出点水。”
“献你的老血?”
“老尿。”
“我日!”
我们都皱起鼻头露出一副“你真龌龊”的表情。
“怎么?尿就不是水了?”
“听起来就很恶心,再说你能出多少?”冬煌赶紧拦住了他解裤腰带的手势。
“早就想解手了,当着妇女儿童的面儿硬是憋到现在!”耗子一副埋怨我的样子,“别管多少,反正能挤出来点儿,总比没有强,现在不要,我就体内循环吸收了啊!”
冬煌考虑了片刻,一咬牙,指着不远处的一只小螭吻给耗子使了个眼色,我自觉的背过面儿去,和面前的小神兽脸对脸。这些小神兽虽然没有大神兽做工精致,但它们也是龙的儿子,是我们人类仰视的神啊,如今却被一个猥琐的小贼用那啥对着嘴灌了一肚子尿!天呢,这是*裸对螭吻的亵渎,对神灵的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