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里有一只能跑的,木头做的木兽!…”
“嘶!这难道,是邪魔的法术?…”
在一众俘虏中,木匠安东尼奥的手最巧,做了一辆木头轮子的板车,能驮着一堆木材拉货,直看的泰诺部落民们啧啧称奇。可惜这种板车不实用,也就在平整的村落里跑跑,外面的丛林沼泽是根本不用想的。至于水手小吉尔,也就是养鸡人阿鸡,则被丢到了村庄的鸡圈边,负责饲养部族的火鸡。
“啊!上…上主啊!这里竟然有这…这么大的鸡?…不可能吧!这是人能喂出来的?难道真的是…是土人的血巫师,用人血的巫术,把人变成的鸡?….嘶!真是邪恶、真是魔鬼、难怪被红发侍从叫做‘韦赫修洛特尔’(huehxolotl),‘人变成的大鸡’…”
看着翼展一米五六,足足十多公斤的大“鸡”,小吉尔瞪大了眼睛,脑中胡思乱想着,全是教会宣扬的可怕巫术。他之前问过红发侍从,要他养的动物是什么?对方画了个简笔的小人,让他看清后又加了几笔,突然就变成了鸡。“人变成的大鸡”,真是把他吓得尿了!…。。
“可怕的血祭!可怕的血巫师!把人变成了鸡!…”
想起不久前可怕的血祭,小吉尔浑身一阵战栗,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他低头看着呆萌胖乎的火鸡,可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看到了狰狞的人。可没奈何,红发侍从给了他养鸡命令,不听是要死人的…他只能战战巍巍,凑到大“鸡”面前,小心的磕了个头,祈祷道。
“啊!圣…圣母啊!你变成了鸡,是土人的巫师干的!你可不要吃…吃我…我一定把你养的…肥…肥肥壮壮的…让土人的巫师吃…嘶!真是太可怕啦!”
越过整个熙攘热闹的铁湾镇,直到东南偏僻的角落,便是一大片荒凉的草地,许多挖出的大坑小坑,和堆积发酵的粪肥。在人蹲的小坑旁,还堆着不少树叶,用石头压着。不时有王国的武士来来去去,蹲蹲起起,留下种田的生肥。而这里,就是铁湾镇中最大的一处“公厕”,是整个部落堆肥的地方!
“仁慈的上主啊!姐夫丢下了我,自己一个人跑了…而我信了土人的神,被下了可怕歹毒的血咒,竟然还成了一个土人的‘头人’,专门负责用粪尿堆硝?…命运的女神啊!您把我的命运线缠到了纺锤上,又要编织出什么样的绒布呢?…那是什么样的花纹,又是什么样的结局…”
“阿拉头人!该干活了!…”
警备长阿拉纳惆怅的站在坑头,晚风吹来感人的气息,让他更加惆怅。但很快,泰诺民兵的呼喊,就把他从气味浓郁的惆怅中唤醒了回来。
看着额头刻着鸟纹、腰间插着斧头、一脸不善的泰诺民兵,阿拉纳勉强挤出了个笑容,用力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几个民兵不仅是红发侍从安排,跟着他干活的,也是负责监视他,甚至怀疑时干掉他的…很快,他就捡起一根石铲,在泥地上拖着画了两条长线。
“维齐洛波的上主啊!…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先挖出堆硝的条渠!就这么宽,这么长,挖的两臂深,土堆在一侧…对对!就是这样!…嗯,等挖好条渠,撒上石灰,建起遮雨的竹棚,就可以开始加粪肥、加厕所土来堆硝了!…”
“愿上主庇佑!愿命运女神庇佑!也愿土人的土神庇佑!…这一次堆硝,可一定要成功啊!我可千万不能死…姐夫,你可一定要带着大船,回来救我啊!呜呜呜呜!…”
39314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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