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发问,让妮可觉得很不可思议,她回道:“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在我还没有回答的时候,妮可似乎已经有所察觉,她又向我问道:“刚刚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你别问这个了,先回答我。”
“是不是曹学给你打的电话?”
就算妮可有所察觉,但她还是没有想到陈进会疑似感染……我也不相信,虽然大家都谈aise变,但是对于正常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件很小概率的事情,所以妮可才误以为是曹学在怀疑她和陈进不干净。
我没言语,因为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直接开口问妮可,有点不妥当;这事儿,我应该去问陈进本人,这个时候问妮可,不管她有没有和陈进发生过那种关系,都会给她造成非常大的精神压力。
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事儿听得人头皮发麻,我因为担心妮可,所以才会这么急着向她求证。
见我迟迟不开口,妮可又以非常不满的口气说道:“你们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有那么随便吗?……如果曹学不放心我和陈进的关系,你让他直接去找陈进问,别在你这儿旁敲侧击的,我不喜欢这种不磊落的行为。”
听妮可这么说,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拿起自己的外套,边往门外走,边向妮可说道:“我有点事情,得出去一下……你也别往心里去,这事儿我就是随口一提。”
“你们男人都这个德行,一个护一个!”
……
我在我们合伙开的酒吧里找到了陈进;此刻,他正坐在一个角落里,满面愁容,而放在桌子上的烟灰缸,已经塞满了烟头,直到发现有人站在他对面,他才抬起了头。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他冲我笑了笑,可是捏着香烟的手,却颤的厉害;他向我问道:“米高,我是不是有点自由过了头了?……我现在越想越不对劲,一定是上海那个女人传给我的……我跟她……后,她好像阴森森地看着我笑了一下……当时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我头皮都发麻,她一定是故意的,她就是在报复,她想在临死之前,能拉一个算一个!”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能不能联系上她?”
“我们是在酒吧认识的,两人都是抱着y-y情的态度……你说她能给我留下什么联系方式?……我肯定就是在她身上中招了,我越想越不对劲,一早,我人都还没醒,她就走人了,而且开房的身份证,也是用的我的,她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我他妈是遇上魔鬼了!”
我叹气,要说陈进,真不值得同情,就算那个女人有心报复shehui,也得他给机会才行,这事儿不是单方面的,我早就说过他的作风问题,可他就是听不出去……
他自己说的没错,他就是自由过头了!但这个时候,就算责备,也是于事无补。
一阵沉默之后,我终于开口对他说道:“你先别忙着懊悔……你好好想想,你身边的这些女人,谁有可能也被你给传染了,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趁早告诉她们,好让她们及时去检查……”
陈进双手抱着头,痛苦的说道:“tina、木马酒吧的驻唱、大理大学美术系的一个学生、还有一个住在山水间的车模……”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陈进每说一个名字,都要交待这个女人的出处,也许是在忏悔,可我却觉得触目惊心……下一刻,我便打断了他,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我说道:“你不用和我说这么详细,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我就问你,妮可你没有祸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