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又问了最近店里的情况,杨月梅仔细一想倒是发现了一些问题。说是最近枣儿总是在半中间的时候跑出去,前几日还好出去回来都是满脸欣喜的,可是最近这几日似乎脸色不太好,问她又不说,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好的,所以杨月梅见她不说便也不再多问。
春雨想着也许是最近她让张虎子忙乎着咨询处的事,让常常与他妹子不在一起,张枣儿从小就依赖她哥哥,难道说是她最近不见哥哥关心她而心里难受了不过她经常出去是要干嘛呢她也不过十一岁的年纪,谈情说爱还早,总不能是去玩了吧。还是迷上啥玩耍的了且不说这里没有双色球游戏厅就是连唯一的不法赌坊也是被端了的。天哪,总不能是迷上啥邪教了吧,记得这个时候的白莲教还是有的,还专门迷惑封建迷信的百姓们春雨觉得自己这会儿脑洞大开,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春雨决定去店里了解一下,便和她娘又去了落雨町的店里。集市上的店还是由着青杏在管事,她虽然已经订过亲来年也是要嫁做人妇了,但是还是想着在店里帮忙,这让春雨很欣慰很感动的。
等着春雨他们到了那里后,果然见青杏满脸失神儿的站在柜台前,听到有客人招呼了半天才慌忙过去了。这里因着是快餐店,食物都是提前备好的,有人想吃啥,点过后不消一会儿就成了,所以来了又走客流量很大,杨月梅看着有些手忙脚乱的枣儿和李大军,有些后悔自己撂开这摊子回去了,这耽误一会儿客人就走了,得少挣多少钱啊。过惯穷日子没见过啥大钱的杨月梅,如今家里宽裕了却还是心细的紧呢
春雨也不急着说啥,而且坐在柜台里,拿起了账本看了起来。张枣儿偶尔从春雨前经过都是偷偷摸摸的看一眼春雨,春雨只当没看到她的小动作,一边看着账本一边装模作样唉声叹气一番。张枣儿不知道为啥看起来是有些欲言又止,恍惚的样子。
只等到店里没啥人了,春雨这才叫过了青杏去了柜台后面拉着帘子的单间里说话。那里有套桃木的桌椅,上面还摆着一套紫砂茶具,是为了应个情调有亲朋来了说话的茶话间。
“枣儿坐下来先。”春雨先说着让枣儿坐下来,可是枣儿却是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春雨面前,低着头双手绞着帕子而且也不说话,那帕子也似乎是一条新的丝绸紫丁香小帕,看起来像是价值不菲的样子。再细细看了枣儿今日穿的藕荷色的绣花缠枝襦裙,月白色的罩纱坎肩,也是簇新的没见过的。枣儿的月钱似乎都是张虎子拿着的,她手里也就些零花钱,而且因着她还小所以每每添得新衣裙也都是与春雨或者她娘一起去买的,这次咋还自己添了新裙呢。不过春雨却是暂且没有计较这些的,而是仔细衡量了下该如何开口。
“这几日可是有啥事能给姐姐说说吗”春雨问张枣儿,尽量放柔了语气。
“没,没啥”张枣儿忙说,只是头也还是没有抬起来,绞着手帕的手也是停了下来改成紧紧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