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发生什么事了?”
李勇安抚道:“你们接着逛,不用等我,我那边怕是抽不出时间来了。”
几人立刻便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若不是临时有重大变故,李勇特意安排出的这一天空闲时间,怎么也不至于半路要离开。
她们自然不会拖李勇的后腿,纷纷表示自己也要回去,李勇自然也不会拦着。
倒是还得先将范仲淹给送回去,这孩子心里还很好奇,但他并没有追问,知道不合时宜。
等送回了范仲淹,又带着一行回到了内城,让她们自己回家去,李勇径自在手下带领下入宫。
这次发生的也的确是一件大事,不过不是一直注意的宋辽边境,而是在西边,那夏国的李继迁又整幺蛾子了。
赵恒继位后,为了避免腹背受敌,对于李继迁这边一直是隐忍为主,甚至主动敕封给他多处领地,却仍然未使其满足。
自咸平初年开始,这三年来李继迁就从来没有断过动作,在边界肆意掠夺,这次更是将宋军新到的粮饷又给劫了。
这由不得赵恒不震怒,尤其是刚刚在对辽国那边打了个胜仗,西南益州的叛乱也轻易平定,让他对于李继迁的张狂越发不能容忍。
只是召来政事堂(即中书门下)、枢密院及兵部的人一通商议后,似乎没什么结果,赵恒的心情看起来也不太好。
等到李勇赶到的时候,议事的人已经散开,只剩皇帝赵恒一人独自坐在殿内,幽暗的光线将他的脸、身体分成一明一暗两部分,看起来阴鸷而诡异。
看到李勇走进来,赵恒缓缓抬起头来,先让人赐座,而后带着些疲惫的声音沉声问道:“爱卿,李继迁屡犯朕之威严,朕已对他忍无可忍,你可有什么办法对付他?”
赵恒之所以将李勇叫过来,显然也是想到了之前李勇便提及了此事,大概以为他对夏国与李继迁之事颇有研究,再加上之前那莫名其妙料敌于先的气运,故而有此一问。
李勇当然不能拒绝,不过他知道,自己想说的未必是赵恒想要的,只能道:“方才官家召集众大臣商议,不知他们怎么说?”
赵恒淡淡道:“朕现在要问的,是你怎么说。”
李勇苦笑道:“官家若想要听真话,那臣所想与诸大臣所说别无二致。”
赵恒冷笑道:“你莫非还想要跟朕说假话?”
“不,”李勇摇摇头,坚定道:“若是官家要听心里话,臣请命,率一部皇城司,去为我大宋铲除李继迁这个心腹之患!”
赵恒微微一怔,定定看了李勇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方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竟是觉得室内光线也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一样。
“好!既如此,朕便给你这个机会。但凭你这份胆识,你若是能够活着回来,便是此行未能成,朕也许你一世荣华!”
哪知道李勇却得寸进尺道:“官家,臣既然应命,却有一事还想求官家。”
赵恒微眯起眼来,轻声问道:“哦,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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