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伙伴？”
老太爷冷笑了一声，说：
“你是外来者，梅森！正是因为你们的关注和暗中捣鬼让这个世界不再安全，我没有杀死你已经是看在达米安的份上。
我能给你的最后选择，就是在我的合作者们注意到这边之前，带上你的人立刻离开！”
“你们明显是在保护这个世界，虽然方法是通过杀戮我们这样的人。”
梅森说：
“但我可以告诉你，在我来之前，我的上司已经明确表示你们这个世界在一个周后就会毁灭，那是源自一台可以预言命运的机器做出的判断。
你们只是在做无用功。”
“那又怎么样？”
老太爷转过身，盯着梅森那目光冷到如冰一样。
他说：
“毁灭将至时难道什么都不做吗？即便杀死你们不能阻止末日，最少也能让我心情好一些，能在世界毁灭前不浪费快要过期的子弹是一种美德。”
“我只是想把你的故事记录下来。”
梅森换了个角度劝说到：
“等我回去那边之后如果布鲁斯问起来，我总不能胡编乱造吧？托马斯，你难道不想让你的儿子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吗？”
“我的儿子死了！”
老太爷的语气更冷。
他斩钉截铁的说：
“在他八岁那年就已经死在了我的上一个‘合作伙伴’派出的杀手枪下，就在那条犯罪巷中，我失去了一切。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对待背叛了我导致我的儿子死去的法尔科内的吗？
不。
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的故事没什么好说的。
我相信我绝对不是你那个世界里的布鲁斯·韦恩想要的那种父亲，如果我出现在那里，也只会成为他的敌人。”
“那不是更有趣？”
梅森站起身，拿出一个记录用的录音器，催促道：
“好了，老太爷，你们韦恩家的男人向来口是心非，你我都知道你想要留下一些信息给你在另一个世界的儿子。
所以说吧，抓紧时间。”
在梅森的催促下，在达米安抬起头捎带期待的注视中，冷漠如铁的老太爷沉默了好几分钟，这才在企鹅管家为他送来一杯加了冰的酒之后，看着那个录音机低声说：
“我曾控制着这座城市的所有黑帮，我是他们的首领之一，韦恩家族与凯恩家族的联合让这座城市成为了我的领地。
我也是一名医生。
明面上的身份如此，我的妻子是我的护士长，在外人眼中我们是这座城市的名流。
然而，私下里我在我的医院里惩罚那些不忠的下属并折磨我的敌人，玛莎是我的黑帮会计偶尔也会帮助我完成那些令人愉悦的‘惩罚’。
那种放纵又黑暗的日子持续到布鲁斯的出生.”
老太爷饮下一口酒，伸手捂住了额头，他哑声说：
“我和我的妻子想要退出那种生活，我们希望孩子能活在阳光之下，然而这个决定触怒了我的同伴们。
在布鲁斯八岁生日那天，我们一家人吃完晚饭从犯罪巷路过时被一名枪手堵截。
我本可以轻松捏死他，然而.
我失手了。
我和玛莎安然无恙。
但我们的孩子却倒在了血泊之中，从那之后玛莎就疯了，至于我.我的内心被愤怒填充驱使着我开始对这座城市的所有罪犯进行无差别的屠戮。
整整三十年！
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过了整整三十年，我不知道这座城市的其他人怎么看我，我也不在乎。
我又不是在为了他们在杀人。”
老太爷一口喝掉了手里的酒。
他重重将那杯子拍在桌上，又看向梅森和达米安，他说：
“这个世界，如你们所见，它很混乱但并非一直如此。我的某些神通广大的朋友告诉我，在被你们关注到之前，这个世界还是很平和的。
但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它就走向了崩坏。
亚特兰蒂斯人和亚马逊人为了和平举行的联姻仪式是崩坏的开始，在戴安娜发了疯杀死媚拉导致两族开战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开始向毁灭滑落。
平静的大海每一天都在变的更残忍。
无数的岛屿被淹没而亚马逊人的反击来的更疯狂，欧洲那边被屠灭了好几个国家，她们在以神为名筹备着一场大征服。
更像是末日到来前的狂欢。
这个世界会毁灭的，在你们插手之前它已经走向了毁灭的边缘，而以上这些我根本一点都不在乎！
最少在达米安出现之前就是如此.”
托马斯·韦恩的目光落在了沙发上的小疯子身上，他抿起嘴，那股严肃的表情让达米安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
像极了他面对他严厉的外公时的表现。
虽然嘴上说着这个老头没什么厉害的，但显然在面对眼前这位从黑暗和杀戮中铸就出赫赫威名的老太爷的时候，小疯子的表现可比他面对在他看来“软弱”的老爹时正式多了。
足够冷酷，足够残忍，足够睿智且足够坚定，没有任何多余的仁善之心，有和蝙蝠侠一样的战术头脑却比蝙蝠侠更有威慑力。
这赫然就是小疯子达米安心目中最完美的蝙蝠侠的形象。
在面对这样一个家长的时候，从小接受狼性教育的他显然是充满尊敬的。
“入夜之后，你要和我一起去见一个人。”
老太爷以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对达米安说：
“现在去休息！如果饿了就找奥斯瓦尔德，他会亲自负责你的所有起居和用度。在你滞留这个世界的时间里，我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
一秒钟都不行！
听懂了吗？”
“我为什么要”
达米安这个刺头下意识的就要跳起来反驳，但老太爷的反应相当直接，拉开抽屉取出一把枪砰的一声摁在桌上。
他盯着达米安，毫无转圜余地的说：
“你必须服从！
不只是因为你我之间那些伦理关系，除非你打算再挑战我，在没有其他人干扰的情况下打败我，我就放任你自由行动。
但达米安，你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你还做不到这一点。
空有架子却内在软弱！看着坚定实则茫然昏聩。
这样的你可无法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人。
然而，韦恩家族的男人从不自取其辱，也从不放弃野心！
记住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