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去几年,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总是在暗处提点她,让她更加看清了北天齐的真面目。
他越是伪装,侯王妃心下就越是担忧,将来,万一她不在了,北天齐一定会对她两个儿子下手的1
可她那两个儿子又是真的上不了台面,到了今天这样的场合,眼珠子根本不够用的,别说办事了!说话都不清不楚的!她这才免为其难的带了北天齐出来!
要是她那两个儿子能赶上北天齐这样的温润气质,那该多好!
可惜……
想到这里,侯王妃眼底蓦然闪过一抹哀怨。
“哼!别以为你父亲将侯爷的位子留给你,你就能做一辈子的小侯爷了,你当知道,你在做天在看!只要你有哪怕一点想要伤害你两个哥哥的心思,北天齐,我都跟你没完!”
侯王妃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也是个心里想到什么,就要一吐为快的性子。
北天齐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低下头,从容道,
“母亲多虑了,两位哥哥永远都是我的哥哥。我这个位子是父亲留下的没错,可我对两位哥哥和母亲却是绝无二心!”侯王妃之前的话,几乎每个月都会拿出来敲打北天齐,他3早就听习惯了,也不过多解释,说多了,侯王妃还会说他心虚。
只不过,有朝一日,他一定会亲手砍下那两个废物的脑袋扔在这个老女人面前!亲眼看着她发疯崩溃!让她亲眼看着她两个最疼爱的儿子如何尸首分离!!
“空口白话一张嘴,这种好听的话谁还说不出上百句来!我还是那句话,北天齐,别让本侯王妃抓住你的把柄!!”
侯王妃一甩袖子,抬脚走了。
对北天齐的态度,这还算好的了。
要是在侯府的话,比这更难听的都能说出来。
因为只要一看到北天齐,她就会想到侯爷将位子留给北天齐时的场景。
明明她才是正室,才是侯王妃,还有两个儿子!可老侯爷却是将位子留给一个奸生子!这不摆明了打她的脸吗?
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了,北天齐根本不是她的儿子!是侯爷在外面寻花问柳生下的孽种!可那个老家伙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药,就是一意孤行的要将侯位留给北天齐!
她到现在都在埋怨他!
她可以理解的是,这世上,有几个男人不在外面寻花问柳!可别的男人却是分得清主次轻重!
嫡出就是嫡出!奸生子就是奸生子!
让一个奸生子骑在她两个儿子的头上,哪里有这个道理?
可她始终是一个妇道人家,娘家的势力也逐渐衰落,要不然,早就出手对付北天齐了。
总之,只要有她一天在的,她就一定会盯紧了北天齐!一定要将侯位夺回来给她的儿子!
侯王妃此刻似乎是忘了一点,侯位只有一个,她却有两个儿子。
一个阴险毒辣,一个好色多疑。
这样两个儿子,如何能甘心侯位只给自己的兄弟而没有自己的份儿呢!
而北天齐此刻,心下,也早有了对付他们的打算!
……
晚宴进行的差不多了,大多数人都散了。长亭跟姑奶奶打过招呼之后,也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马车。
一进马车,她就很没形象的脱下了脚上的鞋子,整个人是瘫坐在座位上的。
这种带着一定高度的绣花鞋是出席一些重要的晚宴都要穿着的,穿上之后,无论是走路还是转身都要小心翼翼,想快走几步都不行。脱下之后,两只脚明显轻松了很多,就像是才将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在经历了短暂的定格犹豫之后,撒欢一样的奔跑出去。
双脚的放松,让长亭的坐姿更加随意。
如果不是还在马车上,估计她现在就躺下了。
“如果让其他人看到堂堂郦三小姐,如此……奔放的坐姿,岂不是,很有趣?”
蓦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长亭一跳,可熟悉的感觉又说不出的踏实安心。
“如果让其他人看到,堂堂墨阁阁主肖五爷,竟是不声不响的进入千金闺秀的马车,还是如此轻佻的语气的话,那岂不是……更有趣?”
长亭毫不相让的开口。
肖寒笑了笑,从马车另一侧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早就知道你送我这辆马车的用意不简单,原来你可以随意藏在隔壁的房间而我却丝毫觉察不到!哼,真是腹黑的可以了。”
长亭撇撇嘴,不满的嚷嚷着。可眼底,却满是甜蜜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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