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拂柳不得不承认,论起气质的瑰丽大气来,她真的不如郦长亭。
曾经,她也偷偷将自己的娘亲和凌籽冉比较过,结果自然是无论是从出身到气质,再到才学,自己的母亲无一能胜过凌籽冉。
那时候,阳拂柳就暗暗发誓,她的娘亲比不过凌籽冉,但是她阳拂柳一定要踩在郦长亭的头上!
从此在众人眼中,哪怕她阳拂柳的母亲曾经做错过什么,也不能阻碍她这个女儿平步青云!
原本她一直都在超越郦长亭,甚至在不远的将来有希望超越凌籽冉成为京都才貌双全的一代名流千金。
而现在呢……
她的一切都被郦长亭毁了……
“阳拂柳,你是不是想说,我郦长亭自己不好过,也不放过别人,非要拖你下水呢?呵……我猜对了吗?”
看着阳拂柳那狰狞扭曲的面容,长亭反倒更加轻松惬意。
“就是说嘛,现在这样的你才是真实的你,明明本性是如此贪婪虚伪丑陋,为何平时非要装的那么温婉善良,真是侮辱了这几个美好的词汇。”
“你……”阳拂柳被长亭如此侮辱,却是痛苦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曦儿,找人来清理了这里,地面冲洗干净了才行,我不想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染了我的院子!还有,以后再有这样的疯婆子冲进来的话,替我用打狗棒赶出去。”
长亭冷声吩咐曦儿。
“是,三小姐。”曦儿垂首,沉声领命。
长亭扬长而去,留下趴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的阳拂柳。
阳拂柳是被自家院子的丫鬟婆子抬回院子的,她前脚才回去,钱碧瑶后脚就进来了。看到阳拂柳趴在那里,浑身上下都是图,头发披散着,一群褶皱着,钱碧瑶也很不是滋味。
这一天光景都不到,怎么就出了这么多事?
该死的郦长亭!
一定又是她干的好事!
钱碧瑶一来,阳拂柳登时委屈的扑进钱碧瑶怀里,放声大哭。
明明中午的时候还是她安慰钱碧瑶,让钱碧瑶小心郦长亭,谁知才过了几个时辰,她就遭受如此灭顶打击。
“大夫人……呜呜,我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郦长亭如此歹毒可怕,我们真的不是她的对手!她竟是收买那些人如此陷害冤枉我……呜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阳拂柳这会真的是崩溃欲绝。
她深知,想要让那些说实话是不可能的。
圣尊可以帮她和钱碧瑶暗中操控其他的,但是太明的事情,圣尊是不会插手的!这京都,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知道圣尊的真实身份和面容。
所以这个哑巴亏,她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可怜的孩子,快别哭了,哭的我这的心都要碎了!你说说,我们上辈子到底欠了那小娼妇什么?她这么毒害我们?!先是梦珠,再是你和我,现在连老爷她都敢算计了!她根本就不是人!禽兽不如的贱人!”
钱碧瑶这会也就剩下背地后骂骂长亭的劲儿了。
眼看事情闹成这样,谁也没办法再阻拦郦长亭进宫了。
现在外面穿的都是阳拂柳和郦震西的事情,关于李志父子的死,已经有了新消息,说李志父子是感染瘟疫死的,而且消息这么快的就传到京都,就是有人针对郦长亭,嫉妒她可以进宫参加比赛故意散播的消息。
还将郦长亭之前参加比赛如何取胜,以及郦长亭在凌家书院的努力着重渲染了一番,甚至还将如今有声有色的问君阁全都归结于郦长亭的聪明才智和管理才能。
顿时,那些不好的全都烟消云散了。
有的是一个让人欣赏敬佩的郦长亭!
反观郦震西和阳拂柳,一个是变态无能的代名词,明明自己不行了,就知道虐待女人撒气。另一个则是真正的浪荡女,不知羞耻。
“拂柳啊,我如何能不了解你呢!你是多么善良懂事的孩子啊,若是没有你在身边,失去梦珠那段时间,我如何能熬过来?可现在……我们明知外面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却是斗不过郦长亭这小贱人!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宫比赛,而我们却无能为力呀!
眼下,她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还有谁能阻止她前进的脚步呢?我们如今能自保已经不错了……”
钱碧瑶摇着头,痛苦出声。
她比阳拂柳还要痛恨郦长亭,若不是郦长亭,梦珠也不会出事!
可她又能怎么办?
现在连郦震西都被她算计了!而今又是拂柳,不知道接下来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