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亭迟疑了一下,张道松急忙解释道,“我只是好奇的问问,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没关系的。”
长亭回过神来,微微一怔。
其实,她刚才是想到了肖寒,所以才会发呆的。
想到了某位爷,自然就会想到跟他之前那些如水如画的亲密瞬间了,所以……
“没,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他是墨阁的人,我记得之前在飞流庄的时候,他也出现过,宁清曾经去看过我,想来那时你们应该打过照面的。墨阁跟凌家医堡有着深厚的合作,一直都感恩我外公当年的知遇之恩,所以墨阁才会接手凌家书院,而我又是凌家传人,我若出了事,墨阁插手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墨阁并非一个简单的组织,关系更是错综复杂,所以很多时候,若墨阁想帮助凌家,并不能坐在表面那么明显。”
长亭如此一解释,算是打消了众人心头的疑惑。
毕竟,肖寒还那么年轻,就算现在坐稳墨阁头把椅子,可没有背后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支持着,也不会如此稳妥。所以,为了低调起见,这次的事情肖寒不出面而排出十三,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了。更何况,肖寒还曾经教过长亭古琴,所以张宁清等人对长亭和肖寒的关系想的那是一个简单纯洁。
因为,在他们看来,长亭迟早都是尽余欢那位小爷的。别的男人若是敢打长亭的主意,那就是上杆子的找死!
至于肖寒,虽然格外器重郦长亭,却也只在教授古琴的时候,其他时候真的没见肖寒跟长亭有过任何接触,而且肖寒一年到头在凌家书院的时间屈指可数,都没见面的机会,哪来的“奸情”!
所以现在,长亭越是开诚布公的说出十三的身份,张宁清等人越是不会怀疑她和肖寒之间是不是有超脱的感情。
长亭暗暗吐了吐舌头,这个秘密,迟早还是要告诉他们的,不知道到时候,她会不会被他们集体鄙视,集体排斥呢?
唉……
都怪肖寒!
好好地,为什么偏要对她那么好,害得她春心荡漾之下,一时口快,竟是说出要跟他试着开始这种话来!真不明白自己当时究竟是真的心动了,还是被某人越发高超的吻技给吓到了,所以才会说出“言不由心”的话来?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话,说不定她就抗过了肖寒的柔情攻势了呢?
上一世失败的人生和感情,已经让她彻底放弃了感情二字,怎么到了这一世,竟又是不知不觉的坠入其中了?
若真的是顺其自然的发生了,那么……接下来,就让这感情的脚步慢一些,再慢一些,多给她时间考虑清楚吧……
……
白温茂从京都府尹那儿出来之后,一张脸黑的能当煤炭用。如果不是稍后还要进宫向太后解释,他现在早就大发雷霆了。
马车内,水笛儿早就等他多时了,见他平安出来,也顾不上看他黑如煤炭的脸色,不由委屈的控诉道,
“义父,还好你没事出来了,不然……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郦长亭那个小贱人!!”水笛儿恨恨出声。
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已经成了她整个人生最大的阴影了,只要一合上眼睛,她眼前就都是自己被一群男人围着看着她不穿衣服媚药发作的样子。还有最后,她竟是当场失噤,那般丢人的一幕,简直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噩梦。
白温茂调整了一下情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给水笛儿。
要不是看在这个养女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他真的不想继续养这么个蠢货在身边!每一次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义父没事,稍后还要进宫去面见太后呢!今天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了,义父有办法压下来的,你不必担心了。”国师说着,坐正了身子,眼底却是一片阴郁之色。
“义父,你能不能晚点进宫?最近义父都是忙的没白天没黑夜的,整个国师府的后院,到了晚上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害怕呢!”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水笛儿的胆子就分外小,总是担心一个不小心,就会有郦长亭安排的人混进国师府,再次将她扒光了挂到城墙上,那她就真的完蛋了。
国师也看出水笛儿最近的变化,可他问了好几次,水笛儿都是支支吾吾,问的多了,水笛儿就说原本想算计郦长亭,结果却别郦长亭反过来教训了一番,再具体的,水笛儿就不肯说了。
不是她不肯说,而是当着国师这个义父是如何也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