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铖眼底,一瞬仿若刀光剑影闪过,杀气凝于眸中,浮冰在上,再度出声,却是冷硬如冰,“你我都是从无到有之人。”
长亭眼神闪了闪,似乎,目前为止,除了殷铖,再无其他人认为她郦长亭是个有用的人,而不是传言中那般放浪形骸不学无术。
某女挑眉,冷冷道,“既然你是看中了我未来的潜力和可能性,那么,自然就要接受我现在一无所有的处境。是你找上我,帮忙是帮忙,不是什么主仆关系,别妄想驾驭我或是改变我。我不想你到最后才发现想要改变我是如此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这一刻,即便殷铖心性成熟稳重,不动如山,却也有莫名震撼的感觉。她这般掷地有声的谈吐,如何会是不到十五岁的少女所能表现出的冷静淡漠,又如何能是传闻中的那个郦长亭?
他竟是有一种被她选中的感觉,仿佛这一刻他是千里马,她才是伯乐。
长亭在殷铖思忖之际,抬手,伸出自己的手掌朝着他,看似是要跟他击掌明誓。
看着她葱白手掌,纤细手指,此刻在斑驳树影和如火骄阳下显得更加白皙嫩滑,仿佛牛奶和丝绸的双重质感。让他的心,莫名停跳了半拍。
就在他已经抬起手来准备与她击掌之际,长亭却说道,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皇子,你懂我的意思了?”长亭手掌摊平,做了个点银子的手势。
长亭话音落下,某皇子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肌肉也飞快的抖动了一下。怎么,不是要跟他击掌?他的心,一瞬跌落到地的怪异感觉。
“你很缺银子?”殷铖此话出口,似乎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余。凌家家产都在郦家人手中,郦府日常事务又是大夫人说了算的,她如何能有银两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