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又冲着掌柜的使了个眼色,道,“你安排个琴师,将郦大小姐刚才看过的几款古筝竖琴,全都送到对面天字号雅间。”
掌柜此刻方回过味来,急急道,“郦大小姐稍等,小的立刻安排。”
邱铃铃冷不丁被晾在了一边,又听到红姑对长亭的称呼,先是一瞬呆愣,继而带着嘲讽的语气道,“我当是哪儿的山鸡野鸡的也能跑到礼乐阁来买东西!原来是你这个郦家的浪荡女!就是因为你,我表姐才不得不举报揭发姨母,害的姨母自尽惨死!你这个瘟神丧门星!走到哪儿都注定连累到哪儿!!你还想让本小姐赔那棋盘?你也不瞪大了眼睛瞧仔细了本小姐的身份!凭什么让本小姐赔!”
邱铃铃趾高气昂的喊着,身后年长一点的丫鬟也一副很不待见她的仇视表情。
长亭只觉得这丫鬟有些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或是很久之前见过。
这邱铃铃的母亲与阳拂柳的母亲乃同父异母的姐妹,说起来邱铃铃和阳拂柳也算是表姐妹。只是比起阳拂柳的心机深沉来,这邱铃铃俨然就是一山炮,一点就着,无半点可塑性。
长亭眼帘掀起,看了眼二楼敞开的雅间窗户,阳拂柳的身影一闪而过,明明前一刻还站在窗前看戏呢,这会却是躲得飞快。
长亭收回视线,看向邱铃铃的眼神一瞬冷冽寒凝,“这么说,你们秋家也是觉得阳拂柳的母亲做对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我倒是不知道,你们秋家山鸡野鸡是不是比郦家多!这个可得好好问问你邱小姐了!!”
长亭的话让邱铃铃眼睛瞪得圆圆的,“你……”
邱铃铃被长亭反将一军,不由狠狠地哼了一声,
“哼!别说的你郦长亭多么高贵似的!你母亲若是好人,当初也不会逼得淡月浑身是伤的跑来我邱家找活路!是不是,淡月?”
邱铃铃瞥了眼身后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