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震西自是不当姑***话在心里,只顾达成自己的目的。
“姑姑,长亭从出生就在宫里头,不也安生的活了下来吗?她那时才刚出生都能存活,更何况现在?我们郦家都养了她七年了,她却还是这副德行!我让她进宫也是为了她好!说不定宫里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姑奶奶拿着茶盏的手,恨不得将整杯热茶都泼在郦震西脸上,看看能不能烫醒了他。看看他还记不记得,郦家遇到困难时,第一个伸出援手的是凌家!
“震西,她还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了?你竟说出这种话来?当初一出生就被送进宫,没喝过一口娘亲的母乳,这孩子七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已经无法想象了!你却还想着再把她送回去!宫里既然这么好,你怎么不送梦珠去?不送朝月和朝綦去!”
郦震西原本以为说服姑奶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毕竟,郦家还会有谁对郦长亭有感情!可是没想到,姑奶奶竟是如此反驳他。
郦震西强忍着不耐,继续好声好气的跟姑奶奶商量,“姑姑,这长亭是不会有长进了!留下她的话,一旦招惹了不该招惹的麻烦回来,我们整个郦家都要遭殃,现在不过就是让她进宫做几年女官磨练一下,又不是不认她这个女儿!”
“好!你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参选女官,好的能当上女官,不好的就是宫女,甚至是去浣衣局做着粗鄙不堪的活计,究竟何时能出宫,看的还是皇上和太后的意思,即便长亭安生无事到了二十五岁,试想,她二十五岁出宫之后,该如何生活?如何面对十年后的郦家众人?”
姑奶奶冲着郦震西失望的摇摇头。
长亭终究是凌家医堡的传人,想那孩子,虽是犯了不少错误,可昨儿看到她时,那般从容不迫又进退有度的气质,能巧妙地化解钱碧瑶给出的尴尬和陷阱,虽有利用她的嫌疑,但也是悬崖边上的孤注一掷,让人心疼而非气愤。刚刚又在今天据理力争不卑不亢,这样的气度风采,将来稍加打磨一下,便是郦家最耀眼的一块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