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以后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我知道你会温茶,也知道你早就看出你面前的茶盏是被调换的。”姑奶奶一语看破长亭心思。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
长亭既不紧张,也不隐瞒,只是感激的看向姑奶奶,
“谢谢姑奶奶体谅长亭。其实长亭技艺不精,实在不好在姑奶奶面前献丑。”长亭如是说。
她虽是懂得温茶技艺,但是比起母亲来,俨然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她要学的还有很多,所以必须倚靠住了姑奶奶和阳夕山。
“你这孩子谦虚起来,倒是跟你母亲很像。你放心吧,你除了是郦家三小姐,也是凌家传人,如何我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凌家传人凋零不堪。”
姑***话,让长亭再度想起,母亲还在的那个时候,不由红了眼圈。若她重生是在母亲还在的时候该有多好?
见她眼圈红红的,阳夕山在一旁轻咳一声,旋即有些别扭的掏出手帕,递给了她。
“擦擦鼻子吧,红红的像个丑八怪,好像这里有人欺负了你似的。”
阳夕山是少年老成的精明世子,以质子身份委屈的蛰伏在郦家,一贯都是待人进退有度冷淡严谨,何曾有过赠帕的举动。
他的手帕是简单如雪的白色,只在丝帕一脚绣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山字,这与他平日看起来中规中矩的作风截然相反。
这飞扬肆意的一个“山”字,才是真实的阳夕山。
长亭随意的用手揉了揉鼻子,倔强出声,
“我是对这里的花粉过敏才会鼻子发红的。”
阳夕山看看四周的凉瑟秋意,哪里有什么花粉?这样牵强的理由,亏得她想得出来。
一时,不由的看着她,难得露出一抹清幽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