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人欺凌的那段日子里,想过要把她们杀掉吗?
想过的。
她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坐在吊扇下总是想吊扇会不会掉下来,别人不过是想一想,她却看见了吊扇上那已经破损的电线。
只要在晚上放学后偷偷做个手脚,那个往她抽屉里放垃圾,划花她桌子的女生就算不死也免不了重伤。
还有那个喜欢在天台和男朋友打电话的女生,天台的栏杆早就锈了,如果再用化学实验室里的某些试剂加加工,到时候她一往上面靠,就是一个完美的自由落体运动。
然而她最后选择的却是把人堵在厕所里打了一顿。
所以她果然不是变态,还是不要听亚瑟胡言乱语了。
“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我们不是同类。”
这句话让原本以为自己取得成效的亚瑟微微一皱眉,是他看错了?不不,那种漠视生命的眼神他不可能会看错。
杨绵绵是他的同类,只不过她现在站在了阳光下,不愿与他们为伍而已,这差的,不过是一个契机。
就像他一样,虽然在真正动手之前有过几次小打小闹,比如在离开寄养家庭时让养父母因为车祸“意外”身残,但真正动手杀人,却是因为梦境的破灭。
有的时候,人改变自己一直坚持的道路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而已。
“你说得对。”亚瑟看着被悬挂起来的珍妮的人皮,还有滴滴答答的水渍往下滴,他看了它一会儿,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然后将它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前一个举动让杨绵绵莫名其妙,而这个举动却让她差点心跳出来:“你干什么?”
亚瑟对她一笑:“倒计时开始了,那个房间里一共有五枚炸弹,分别由五个密码控制。”
他推开了一部分的仪器,露出了一个计算机的操控台,多个显示屏上跳出了那间房间的场景,正中央的一个是炸弹的分布图:“四面墙壁和地下各有一个,足以把里面的人炸的残渣都不剩,倒计时是3个小时。”
杨绵绵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想干什么!快停下来!”
亚瑟把手环丢到了一遍,笑着说:“密码就在我刚才写的纸条上,噢噢,别着急,”他看见杨绵绵已经把枪掏了出来,连忙伸手做了一个且慢的动作,“如果我的心跳停止,炸弹就会立刻爆炸。”
“所以,你要怎么办呢?我亲爱的梅。”
亚瑟来不及欣赏她的表情,就被杨绵绵迎面而来的一棍子打晕了,砰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手电筒:“早就想揍他了!我还以为今天轮不到我出场了呢。”
两把枪不甘心:“便宜这个混蛋了!”
“绵绵,怎么办?”小黄机却没有那么乐观,就算把亚瑟打昏了又怎么样,他不能死。
杨绵绵的视线扫过一排排的手术器械,又回到倒地的亚瑟身上,她把人从地上扛起来甩到解剖台上,再用医院专用的捆绑带把人牢牢绑了起来,然后把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给扒了,只有金属手环留着没动。
她从旁边拿了把手术刀,在他的胃部比划了两下:“我要是把他的胃剖了拿出纸条他还能活多久?”
杨小羊冷静地回答:“活不到你救荆楚。”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杨绵绵也知道自己在没有任何外科知识的时候从胃里取出密码纯粹是天方夜谭,还必须另辟蹊径才行。
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杨绵绵这么想着,回到了楼上想接通通讯,知晓他们在什么地方,这样可以让白平他们赶去救援,虽然未必有效,但双管齐下也没有损失。
但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虹膜验证,这个人神经病啊!”杨绵绵彻底怒了,不过是一个通讯密码,亚瑟竟然采用了虹膜验证的手法,可珍妮已经死了,亚瑟昏迷,把人搬过来也打不开。
为今之计,只有她破解密码停止炸弹这唯一一条路了。
可亚瑟设计的密码,有那么容易破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