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想我师弟了,”少女最后的声音变得混沌,“我的话变得竟和他一样多。”
苏玉梅几乎要靠憋笑了,点点头:“阿梨姑娘,睡吧。”
“好……”少女模糊应道。
等了一阵,没再听到少女说话的声音。
苏玉梅侧头朝她看去,确认她已睡了。
苏玉梅唇边笑容变深,有一种很快乐的感觉。
这少女,是第一个跟她相处这么多天,且都提及到男女之事,却未曾问她怎一把岁数了还没有成婚的人,更没有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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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城门一开,李满和士兵管驰便自城中离开。
客栈后门外,隔着三米宽的河道有一片僻静空地,冬日草木稀疏,泥土软硬适中,宋倾堂便带男人们去锻炼了。
李满和管驰回来时,夏昭衣也在,束腰束袖的劲装少女,扎着长长的马尾,一时雌雄难辨,面对虎背熊腰,肌肉大块的男人,她身手极其灵活,以一打三都不落下风。
她很难对对方造成实质性的压迫,但是对方也奈何不了她。
宋倾堂在旁看着她的灵活身姿,明白这只是练身手,彼此手上都没有武器,倘若有武器,情况顷刻能见分晓。
她现在可以游刃有余地躲掉对方所有的擒拿,如若对方有武器,她也能完全避开所有进攻。
但是对面三个对手,可能很难逃过她的刺杀。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她的力气并不算小,但是男女力量的差异,是天然存在的,武器和速度,可以弥补一切。
更不提,她那个邪门的武器。
宋倾堂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当年在重宜,她极其不客气地在他手上留了一鞭,鲜血淋漓,入肉极深。
但她的药很有用,加上年深日久,伤口如今已彻底淡去。
宋倾堂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好,他竟舍不得这伤疤消失……
看到李满和管驰,夏昭衣和对练的士兵们停下。
出了一身大汗,夏昭衣神清气爽,朝他们走去。
“东家,”李满沉声道,“打听到了,但只有那个支爷和蔡和,并未见任何兵马。”
“当初跟随蔡和离开的一百多兵马,也不见?”
“藏匿得极深。”
夏昭衣笑了,接过宋倾堂递来得手绢,擦着汗说道:“不是对我们藏匿,果然是对那个支爷。”
那夜,蔡和那一百兵马惹得声势并不少,反让她轻易猜出他的心思,这蔡和,定想让她将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不去东南寻李骁。
但后来一路打听,不见这一百兵马,只有蔡和和支爷那车队一直往寿石而去。
这一百兵马,很有可能被蔡和散掉,派去找李骁了。
既然蔡和已觉安全,他大可以也去找李骁,但他没有。
再根据杨富贵所提,那两个蔡和近卫在面对支爷时的情景,夏昭衣觉得,十有八九与那支爷有关。
李骁大军在佩封一战,牺牲了那么多将士,却一无所获,横看竖看,都是一个惨烈。
作为李骁身旁最重要的谋士先生,夏昭衣都觉意外,蔡和竟没有第一时间赶去李骁大军。
如此再推测,这支爷对于李骁而言的重要性。
估计,便是“利益”二字,与钱财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