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了一阵,父亲便用力揉着太阳xué,说道:“现在出发去前太子府,去见汝大姐,现在只有汝姐才有可能救何家!”
风尘仆仆的奴仆道:“仆请去查问,昨夜究竟是谁干的歹事。”
父亲却道:“当众说出来的人,反而不太可能会去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既然半夜偷偷来做,他们会承认?先别管此事,要是何家完了,做什么都没用!”
于是刚到建业宅邸的父子几人,顾不得多歇一阵,立刻就叫人准备车马出行。
这时正在到处找人帮忙的人,不只何家,还有原车骑将军刘纂!刘纂真是一肚子火,好想把那个何植碎尸万段;即使刘纂腹有诗书,此刻肚子里也全是wū言秽语,早把何植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但现在已经太迟了,那么一个小角sè早已解决不了问题!
昨日他先是去了丞相府,却连晋朝皇帝的面都没见到,接着又去见步协,还是吃了闭门羹!以刘纂的名望和地位,之前吴国无论是谁,多少都要给他面子;而现在除了昨日一群人过来兴师问罪,大伙竟然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人情冷暖阿!
这时刘纂迫不得已去找朱公主,说了不少好话、提到了朱公主过世的姐姐,朱公主才总算答应见一面。
小虎依然住在原来的宅邸里,在原先那座厅堂里见客。看到刘纂心急的样子,小虎心里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意!主要是遭遇太像了,以前是小虎遇到了生死攸关的大事、病急乱投医地到处找人救命,现在刘纂终于体会到了那种感受?
其实小虎早前还是个比较好的人,什么都不太计较、好到让别人觉得她清高。但如今小虎觉得、自己已在不经意间改变了,或许最近短短一两年的遭遇、实在过于可怕,让她感觉自己的心境也有些扭曲,好像很多东西都已崩塌。
此刻小虎居然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保持着淡然从容:“我一个亡国公主,能得到晋朝宽容、已是莫大的恩惠。”
刘纂先是面露不解之sè,这样的回应确实有点答非所问。但随后他大概想起来了,曾经给小虎的回信、有过类似的托辞内容!他的一张脸顿时通紅。
但他显然不敢发怒,依旧忍辱伏身顿首:“以前仆虽有苦衷,但确实没有完全尽力,仆知错了,还望殿下雅量!”他的姿态放得很低,大丈夫还是能屈能伸阿!
小虎看在眼里,心里依旧忍不住有一种出了口恶气的惬意。
刘纂再次顿首磕头,说道:“总有些人、对仆怀恨在心,殿下切勿听信谗言!仆对殿下,一向敬重有加,绝无半点亵渎之意!”
什么谗言?她轻叹一声道:“别人又没说把刘将军怎么样,兴许不用那么着急?虽然贵府有家丁部曲参与,但那些人不是当场死了吗,人又不是刘将军叫过去的。”
刘纂却执拗地说道:“不是!实不相瞒……此事可能就是冲着仆来的。”
“阿?”小虎顿感诧异。吕据亲自带兵与晋军作战都还没事,皇帝为什么要针对刘纂一个人?相比别的吴国重臣,刘纂的独特之处、应该就是与小虎有点关系,而且曾对小虎的求助坐视不管。
小虎是与刘纂有过qiáng求的婚约,但又没有真正成婚,显然如今两人也没多少关系了;吴国投降之后,刘纂也来拜访过小虎,不过是与朱熊朱损一起来的,完全没有要继续联姻的意思,当时提了一下婚约、大概是为了见死不救找借口!
何况小虎认识秦亮、已有一段时间,感觉秦亮平时还算是个比较宽容随意的人,根本不可能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小事做什么。
难道是皇帝还想惩处几个吴国大臣,正巧怪罪刘纂对小虎见死不救,拿他开刀、好给小虎出气?一时间小虎心情起伏不定,她虽然是公主出身、但性子并不像大虎那种骄纵,其实不必这样的。
刘纂却神sè凝重道:“此间有些误会,仆有一事(联络了一些人)只是为了名望地位、并无他意,而且主要发生在吴国投降之前。但仍然有人可能去告密了!仆昨日想觐见晋帝,寻机解释,但无法见到。”
若真如此,那小虎更不想管了!以前吴国朝廷的事、她就chā不上手,现在国家朝廷都亡了,倒想起让她来管这些乱糟糟的大事?
当然小虎也不是完全不理会,主要还是看情义,朱夫人、陆抗前妻张夫人,小虎便未袖手旁观。但这刘纂与她没啥关系,小虎没报復他、只是上次挖苦几句出气,已经不错了!
「感谢书友“书友62072654”上月的大盟主!抱歉加更拖延了许久。还有书友成花宝宝的打赏,最近几天会补上哈。(之前有一次ps说欠着书友“freejazz”的加更,记错昵称了,11月30日已经加更了哦;欠的实际是这位书友620726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