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此时正躲在墙角里，默默地思考自己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
李胜德有点慌了，忍不住又喊：“在的话就弄出点动静来，再泼我杯水也行。”
储老一边擦着汗一边好奇地问：“这小子现在这么调皮？”
李胜德尴尬的笑了笑，接着担忧的说：“可能不在实验室了，也不知道跑哪了。他现在就是一团意识，万一丢了可怎么办？”
“先出去找找。”储老叹了口气，步伐有些不稳往外走。
李胜德忙上前扶着，储老又问：“小许呢？”
“说是要去找许将军。”李胜德皱着眉说。
储老摇摇头说：“小许的想法是对的，咱们得给人类留下点希望，不能都死在这次战役里。”
“我们真的要输？之前a市不是打赢了吗？”李胜德有些不甘的问。
“所以它们要反击了，我们的运气用完了。”储老声音愈加苍老，整个人比之前憔悴了许多。
李胜德心里有些难受，却不再说什么。
储老又接着说：“你再喊那小子几声，趁我还能动赶紧帮他研究研究。”
李胜德嗓子哽得难受，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开始喊。
宋越听见后，立刻就从墙角飘了出来，用精神力拽拽他的衣角说：“我在这里呀。”
储老看着李胜德不断抖动的衣摆，笑得有些慈祥：“小宋越啊，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连身体都不要了？”
宋越看看他，却想不起他是谁，便哼一声，干脆不理会。
储老也不用他回应，转而对李胜德说：“先去看看他的身体。”
说着两人又走进另一间实验室，宋越也好奇的跟着飘了过去。储老仔细检查一番后，皱着眉说：“却是跟脑死亡的特征十分相似，但为何意识会飘出来？”
“末世前不是有人研究过濒死体验吗？跟他现在的情况有点相似。”李胜德联想到。
“但那也不会持续太久，意识离体后不会存在太久，要么很快就会回去要么就自行消散。他这种情况，确实是闻所未闻。”储老兀自说道，忽然又问：“宋柏修怎么没来？他不在我们怎么跟宋越交流？”
“哦，他可以写。”李胜德连忙打出纸笔。
知道这老头就是宋柏修说的储老后，宋越便老老实实的把情况写了一遍，包括之前在实验室的异状。
储老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问：“你之前帮宋柏修打a区、杀死飞舰里那只外星生物时，没觉得难受吗？”
“打a区不觉得难受啊，杀那个无祁时有点难受，但不是很难受。”宋越疑惑的说。
“为什么打a区不难受？”储老又问。
“因为宋柏修要打他们啊。”宋越立刻高兴地说。
储老想了想说：“我猜你注射那支针剂后，属于外星生物的部分精神力甚至是意识，也随之进入了你的身体，跟你的精神力和意识相融。那时你正好精神力虚弱，极有可能被吞噬，所以这时你就逃了出来。但毕竟有一部分精神力与意识已经与你的相融，所以你才有了外星生物的部分记忆，也因此能够打开a区防御系统。”
“那我不是无祁而是人吗？”宋越问。
“从你的情感偏向来说，很明显你是个融合了部分外星生物意识的人。”储老解释道。
“那我杀那个无祁时有点难受啊，明明我很想得到他的飞舰呢。”宋越仍是不解。
储老喝了口水，继续向他解释道：“你打a区，很明显是属于宋越的意识占据了上风。杀那只外星生物会难受，应该是意识中属于外星生物的那部分起了作用。后来在实验室产生的反应，仍然是这个原因。还有，我怀疑实验室这次反应之所以这么强烈，很有可能跟你之前吸收了那只外星生物的精神力有关。”
说完他又问：“对了，这次你的权限怎么没被取消掉？”
“因为我改了它的程序。”说起这，他情绪一扫低落，兴奋的写道：“星轨现在已经脱离东海基地的系统控制了，它现在是我的”
李胜德再次瞠目结舌，道：“这不是随意一个外星生物就能做到的吧，被你融合了意识的这个不简单啊。”
“对啊，我很厉害的。”宋越骄傲的说。
李胜德眼睛有些发亮，这简直就是个巨大的信息库，很多关于这些外星生物的问题恐怕都将迎刃而解。
储老表现出太多讶异，只说：“依我看，目前你还不适合回到身体里去。你现在隐隐有被他们意识控制迹象，若是现在就回去，很有可能被他们的意识吞噬，到时你就会真正成为你笔下的无祁了。既然这么长时间都没出出事，想来离体对你的意识来说并没有太大伤害，只要保护好身体就行。至于该怎么回去，我再研究研究。”
其实宋越也不想回去，但想到宋柏修一直希望他回去，现在希望落空，竟又有点失落。
然后，他忽然想起什么，立刻愤怒的写道：“宋柏修呢？他不是说一会儿就会来吗？骗子！”
储老&李胜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