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已是临近夜半,明月当空,在琪园的院落中洒下几缕清冷月光,庭院深深深几许,摇曳的槐树在月色的包裹下,倒映出稀稀疏疏的影子。
此时的客印月已是有些微醺了,纵然客印月心里带着几分防备,但是李沐却也是实打实的和她对饮着,加上在李沐刻意的逢迎关怀之下,一直深宫寂寥的客印月,却有些近乎贪婪的享受着男人的尊重和体贴。
无论客印月是什么身份,但是她终归还是一个女人,皇帝的依赖,魏忠贤的占有,都不可能给她带来真正的安全感,唯独在李沐的身上,仿佛让她找到了由来已久的,不觉陷于年华的安稳之感。
客印月并不是个贞洁的烈女,这一点和大明这个时代的传统女子大不相同,她第二次见到李沐,就通过下药的方式和李沐在宫城中一度春风,数年过去了,李沐依然不知道当初那一夜,客印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好哥哥,奴家好热啊。”客印月脸色微红,看上去已有五分醉意,开始主动解下罩在外面的薄纱罗裙,双手一闪,纱裙已解,香肩外露,更显客印月的玉峰壮美,绝色妖娆。
李沐嘴角带笑,任由客印月的手抚上他的身体,此情此景之下,已经没有什么可多说的,有些事情水到渠成,该发生的自然会发生。客印月虽说在李沐眼中是个蛇蝎美人,但是论及身体的滋味,可是不比他家几位绝色娇妻差多少,而或者是因为客氏的经验更加丰富,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乐趣反而更添几分。
两人唇齿相交,衣物迅速减少,李沐大手一挥,便将满桌的杯盘酒盏打落在地,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后,转而将客印月柔弱无骨的娇躯压在桌子上,很有些急不可耐的征伐起来。
客印月娇喘连连,已近迷失,嘴里发出极为诱人的呻吟。反观李沐,虽然脸色潮红,动作幅度巨大,却眼中冷光渐聚,寒气入骨。
这么做,确实是有失风度,太显卑劣了,但是李沐也没有别的办法,客印月武艺不凡,自己在正常情况下一对一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况且她身为奉圣夫人,是皇上和魏忠贤最珍爱的禁脔,刑讯逼供更是无从谈起。
李沐趁着客印月酒气入体,加上征伐之中,女性通常意识薄弱,便赶紧伸出一只大手,狠狠的掐住了客印月娇嫩的玉颈,尽力的平息自己的声音,凑在客印月的耳边道:“你究竟是谁?”
客印月闻听此话,突遭雷击,身体骤然绷紧,盖因李沐的那句话,用的是蒙语。
若菡精通满蒙汉三国语言,李沐会两句蒙语并不奇怪,但是这话传到客印月的耳中,却似有惊雷。
“你什么意思?”客印月身体被控制着,身上集聚不了一丝力气,只好故作镇静的回李沐道:“这话我听不懂。”
“前些日子,五城兵马司在正阳门外发现一具蒙古斡鲁朵卫士的尸体。”李沐征伐力度不减,趁着客印月心神慌乱之际,用力掐着她的玉颈,恶狠狠的问道:“你敢说你不知道?!”
“我。。。我不知。。。什么。。。什么是斡鲁朵。”客印月的心理防线明显毫无准备,一时慌乱之下,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李沐的问题。
“京师的武器作坊,是不是你派人私造的?我大明重炮的图纸,是不是也是你泄露的?宣府之战,是不是你协助辽东镇偷运重炮出境的?你到底是谁?!快说!”李沐死死的摁住企图挣扎的客印月,连珠炮一般的发问道。
“呜呜,你欺负人,你欺负人。。。”客印月心力交瘁之时,彻底崩溃在李沐的压力之下,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真真我见犹怜之姿,让见者无比心疼。
但是李沐知道,问出客印月的身份,没有比此时更好的时机了。便再次伸手拉住客印月的长发,一双充血的眼睛贴在她的俏脸边,声色俱厉的道:“你,究竟是谁?!”
良久,云收雨歇之后,客印月坐在李沐房间的床边,身上满是被李沐用力掐出的红印子,呼哧呼哧的吸着气儿,梨花带雨的把散乱的衣物穿好,一脸幽怨的望着眼前面色冷漠的李郡公。
“对,你猜的没错,我是蒙古人。”客印月苦笑着道一句:“却没想到河边行走了这么多年,竟然翻在你这不起眼的小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