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两个人都正确的达到了要求。
“我的要求,是所有锦州军需要进行战备的士卒,以十人为一行,十行为一营,一营士兵,必须做到像二位这样,口令之下,令行禁止,整齐划一,不准有任何错漏,违者军法从事!”李沐对熊氏父子介绍道。
“天啊,这样的jūn_duì 该是什么样子的啊?”熊成张着嘴,不觉得有些颠覆了自己的世界观。
而熊老督师却是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他也迫切想知道,这样整齐的如同机器一般的大明王师,能不能战胜已经杀得边军胆寒的满蒙骑兵呢。
“请督师放心,下官必竭尽全力!”熊廷弼用非常沉稳的声音,郑重的承诺道。
“老督师出马,我放心!哈哈。”李沐笑着,转过头来对着熊成坏笑一下,然后对熊廷弼建议道:“我看伯功兄马上也是要有军职的将官了,要不让伯功兄一起去参加训练,为我锦州镇全军做一个表率如何?”
“李云琪?你什么意思?干嘛拖上我?”
李沐理也不理他,只是对熊廷弼说:“老督师以为如何?”
“可以,老夫一直在外领兵,对犬子疏于管教,这倒是一个让他熟悉军务的大好机会,督师英明!”熊廷弼点点头,认真的道。
“李云琪!你是不是。。。”
“嗯?”熊廷弼虎躯一震,熊成立马成了个霜打的茄子,低下头嗫嚅道:“好好好,我去就是,我去就是。。。”
身为总兵公子,若是能亲身示范,为全军垂范,无疑会让士卒们更加信服新的军法和训练方式,至于李沐为什么不自己去。。。有人可以坑为什么要自己上呢?
熊氏父子拿着《步兵操典》,一路讨论着离开了,两人刚走出去,三跃就跑进来,对李沐说道:“大人,那人醒了。”
三跃口中的“那人”,就是李沐初到锦州时在城门边救下的那个汉子,在李沐的嘱咐下,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汉子竟然有好转的迹象,现在终于醒了,让李沐颇有几分自鸣得意的成就感。
来到李府的客房里,看到那大汉已经全身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他怀有身孕的妻子一直在一边为他擦洗脸颊。
那汉子抓住妻子的手,似乎不想让妻子服侍他,但是可能由于大病初愈,体质虚弱,根本拗不过自己的妻子,只好坐在床边,由得她去。
李沐步入客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伤害满满的暴击单身贵族的画面。。。
奇怪的是,那汉子似乎也不像常人那样害羞,只是坐得笔直,待妻子为他擦洗完毕,缓缓的站起身来,对李沐一揖到底,真诚的说:“在下洛攸,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李沐毫不在意的挥挥手道:“壮士不必多礼,我看你们不似歹人,换了谁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公子的恩德,洛攸永远铭记在心,但是不瞒公子,我这次来到辽东,家中确有非常紧急的事务,所以这就准备向公子告辞了。”洛攸说道。
“洛先生这就要走?”李沐惊讶的说:“尊夫人已有足月的身孕,想必不日即将生产,现在离开,对于先生一家恐怕并无益处啊。”
提起妻子,洛攸沉默了。
“洛先生,我看你似乎精通一些武学精要,不知我说得错否?”
“公子过奖了,只是一些强身的小招式罢了。”
“那先生可懂枪阵?”
“这。。。略知。”
“洛先生,现在我们锦州军正在操练兵马,抵御建奴的进攻,同为汉家儿郎,沐恳请先生折节为我锦州枪阵教头,在先生驻留期间,我必将为先生的家眷提供最好的照应,让先生无后顾之忧后再送先生启程。”李沐对洛攸承诺道。
洛攸似乎脑子里经过了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看着妻子疲倦的面容,终于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就听凭公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