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这个时候总算回神:“你污蔑我!这种宣纸又不是只有将军府才买过!”
刘大夫激动:“小的绝对没有污蔑任何人的意思,当年大少夫人找我的时候,身边还跟了一位侍女。后来都是那位侍女跟小的联系的,她右眼上方有一颗痣。”
他说着看了一眼屋内,“那位侍女不在这里。”
“右眼上方有一颗痣?”紫竹沉吟了下:“是不是绿袖?”
刘大夫:“就是绿袖!”
陆妍昕:“绿袖在八年前许给了府里的一个管事,早就不在府里了。”
姜蝉;“她就是再厉害,还能够飞了不成?让府里的家丁们去,势必要将绿袖带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过去,姜蝉坐的是稳如泰山,她总要看看郑氏的下场。上辈子柳絮和陆妍昕以及萧静晚落到那样的境地,郑氏绝不无辜,如今她不将郑氏送进去,又怎么能够消了柳絮的心头之恨?
绿袖进来的时候还云里雾里,可是在见到刘大夫的时候,她就吓的魂飞魄散。再看看跪在一边的郑氏,她就知道东窗事发了。
这是个软骨头,哪里肯将事情担下来,“老夫人,我说,我全都说。”
“这些都是大少夫人让我做的!她知道张姨娘有孕了,她不想张姨娘的孩子平安生下来。就让奴婢的母亲帮忙找到了刘大夫,那药是大少夫人的娘家嫂子给的!”
杨氏忽然说道:“所以当年大嫂娘家嫂子置办庄子,是因为她捏住了你的把柄?你若是不给银子,她就将这件事捅出来?”
郑氏面如死灰的跪坐在那里,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姜蝉:“郑氏,你真是蛇蝎心肠!从你进门伊始,老将军就让你打理府中事务,事事都顺着你。可你不但吃里扒外,贪墨公中银钱,背地里更是残害将军府子嗣,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可还有话说?”
萧宴麒听着这些话,头都抬不起来。他不笨,相反他很聪明,学问也做的很好。如今一桩桩的事情揭露出来,他哪里还有颜面在这里待下去?
“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儿子啊。”张姨娘哀嚎出声,若不是青竹几个妈妈拉着她,她这会儿都要生撕了郑氏。
“你做下这等恶毒事情,将军府是容不下你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回娘家去吧!”姜蝉转着念珠,努力压抑着心底的怒气。她知道这不是她的怒火,是属于柳絮的情绪。
柳絮恨不得将郑氏送进大狱,可是没办法,大房只有萧宴麒一个独苗苗,郑氏若是进了大狱,萧宴麒以后可怎么办?
再说了,就算以后将军府分家了,将军府出了郑氏这一颗老鼠屎,对小辈们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若是被传出去,难免会成为小辈们身上的污点。
郑氏这下是真的慌了:“母亲,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让我回娘家,我去家庙,不管多久都认,母亲,求您了,您别让我回娘家,那里哪有我的立足之地?”
她不断的给姜蝉磕头,姜蝉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那你就去家庙吧,没有将军府的同意,终身不得踏出家庙一步。”
郑氏颓然的坐在地上,可惜这屋里所有人都不同情她。
在发作了郑氏后,姜蝉盯着刘大夫:“当年你被郑氏买通,残害将军府子嗣,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了了。”
刘大夫颤巍巍的:“是小的当年猪油蒙了心,还请老夫人恕罪。”
姜蝉:“麒哥儿,你母亲残害的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怎么想?在当年这件事中,张姨娘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