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中有了个清单后,姜蝉从货架中间绕了出来。此时已经是傍晚,外面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姜蝉坐在柜台后面,慢条斯理地写着进货单。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深秋的傍晚带来丝丝凉意。挂在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姜蝉抬头,这么晚了,还有人过来买药?
她来了也有半个月了,她可是记得镇上非常冷清,一到五六点以后药店就再也无人问津的。
先进来药店的是一个大男人,他大约在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姜蝉扫了一眼,已经将这个男人的面容全都记在了心里。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什么?”她从柜台后绕了出来,准备给他取药。
男人看向门外:“进来吧,要什么你自己说。”
门外走进来一个大约在十岁左右的小男生,姜蝉的视线在这两人的脸上一扫而过,她玩味地勾起唇角,这两人一看就没有血缘关系,这是什么个情况?
肖红激动了:“就是这个男人,他是绑匪,就是他绑架了三个孩子,上辈子这个孩子也到店里买药求救的,我没有能够及时发现。”
姜蝉心神一凛,面上不动声色。她站在原地不动:“小朋友,你告诉我你需要什么药,我帮你找出来,我这里比较乱。”
男人硬邦邦地:“你自己和店长说。”
男孩儿站在柜台边咬了咬唇:“姐姐,我想要哮喘药,还要退烧药。”
姜蝉顺手揉了揉男孩儿的头发,在男人警惕地看过来的时候,姜蝉赶紧松手:“在这儿等着,我给你拿。”
在货架中走了一圈,姜蝉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几个小盒子。
“这是哮喘喷剂,这是退烧药,这是感冒药和消炎药,配合着吃效果更好。”将盒子在柜台上一字摆开,姜蝉一一解说着用法用量。
男人扫了一眼:“多少钱?”
姜蝉笑眯眯地:“诚惠一百二,支持手机支付,现金也可以。”
男人面无表情地从兜里掏出现金付款,姜蝉一边找零一边和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你们看着有点面生,是刚刚搬过来的吗?”
男孩儿刚要说话,男人劈手夺过姜蝉手里的零钱:“买药还要查户口?走了!”
姜蝉冲着男孩儿微微一笑:“好走,你叔叔真凶,在他手底下生活很不容易吧?”
男人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呢?这明明是我儿子!走了,就不应该到这里买药,没地晦气!”
姜蝉眼疾手快,一把将男孩儿拉到自己身后,她的声音冷了下来:“深秋时节,你穿地挺厚实,这孩子就穿了一件单衣,你好意思说这是你儿子?”
“有哪个当父母的会自己吃饱穿暖,却对孩子不管不问的?”
看着姜蝉拉着自己,男孩儿顺手在姜蝉的手心里画下了sos的符号,姜蝉手心微微一动,牢牢地将孩子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