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足足有小山高的账册,被撇在一边的只有寥寥几本,许公公不由咋舌,这次户部是要大清洗了?
“是,娘娘!”叫了十来个小太监,又将这些账册抬回了户部。户部的官员们都在,毕竟白天周思刚刚被敲打过,还真没有几个人敢现在就回去。
就算是装的,也个个都装地兢兢业业。看到许公公带着小太监们过来,鲁静疾步走了过来:“不知公公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吩咐?”
许公公甩了甩拂尘:“咱家可没有什么吩咐的,诺,这些都是娘娘看过了着咱家送来的,娘娘吩咐,凡是被圈出来的自己老实交代清楚,否则就去刑部的大牢说去!”
这话一出口,有几个官员的脸色都变了。随手拿起上面的一本账册,入目的就是鸡蛋一两银子一个,专门被姜蝉圈了出来,一官员的面色更苦了。
这就是他也看出不妥来了,哪家的鸡蛋这么贵,一两银子一个?偏偏这件事还让太后揪住了,这不是给人送现成的小辫子吗?
看这些人面色变个不停,许公公尖着嗓子道:“娘娘交代了,若是自己坦白,娘娘宽宏大量,若是还藏着掖着,刑部可正清闲着呢。”
刑部闲吗?刑部可一点都不闲。刘诚带着刑部的一众官员,从昨天下朝后就一直在忙着处理魏辅仁等人的案子。
有姜蝉给的证据,再有从魏辅仁等人家里搜出来的账册名单以及金银珠宝,那果真是证据确凿。
所以到现在,刑部还在加班加点,意图要将魏辅仁等硕鼠的嘴全都撬开,势必不能够让他们带走任何秘密。
送走了许公公,户部的官员们嘴巴里直泛苦。
鲁静蹙眉,他是户部侍郎,这么多年一直被周思压着出不了头,没想到周思一朝被撸,他暂时代任户部尚书的职位,他必须要趁着这个时候好好表现。
昨天姜蝉提拔新官员他就看出来了,太后提拔的都是脚踏实地干实事的官员,这是一个机会,他一定要把握住。
再说这么多年,就因为他不是左相一脉,若不是他自己立身正,估计在朝堂上早就混不下去了。
看其余官员的脸上都青一阵白一阵的,鲁静叹了口气:“各自处理手头的事情吧,娘娘性子宽仁,大家若是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想来也不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他翻看了一下姜蝉着人送来的账本,期间都做了批注,都是一针见血。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他还要细细揣摩,没想到居然被这位太后娘娘点了出来。
晚上户部的官员们是一宿都没回去,个个都熬红了眼睛。在姜蝉上朝前,许公公送来了一沓子奏折:“娘娘,这是户部刚刚送来的折子。”
姜蝉早已经穿戴妥当,随手抽了一份折子,姜蝉看了几眼:“这位鲁静大人倒像是个干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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