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他又不是鬼魂,充其量他只能够算是前人留下的一缕执念罢了。”姜蝉反问一句,她在这个花旦扮相的少年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鬼气。
这说明什么?要么说明这是少年的一缕执念,要么就说明这个执念是程园中的某样物件所化。姜蝉环视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正中央的戏台上。
弹幕上已经彻底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默不作声。少年在台上换了好几套装扮,有妖娆动人的花旦,也有温柔婉约的青衣,还有英姿飒爽的刀马旦。
到了最后还来了一手老生,可谓是样样精通。
虽然少年唱个不停,可是戏台上始终只有一人,也只有姜蝉和大哈两名看客。
待少年唱地告一段落,姜蝉才站起身来鼓掌,“唱的真好!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听到过这么有味道的戏剧了。”
少年眨眼,“你也懂这些?”
“我不懂这些,但我能够听出你的意思来,是不是觉得很惋惜?这么大的程园,居然没有一个戏班在这里登台表演,就让它一日日地荒废着。”
“是啊,以前程园好热闹啊,是城里最热闹的戏园子了,每天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可是后来渐渐地就没落了,大家也都散了,再也没有人在上面唱戏了。”
“上面?原来我猜的不错,你果然是这座戏台子变化成的。”姜蝉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这里除了这座戏台子有点意思,别的什么异样都没有。
少年面色一变:“你连这个都看出来了?你果然不同寻常。”
“这一年来程园闹鬼的传闻想必是与你有关了?”
“我又不是鬼,我只是在登台唱戏而已,没有人唱戏还不允许我自娱自乐一番?”少年气鼓鼓地,显然对姜蝉这么说很不满意。
姜蝉揉了揉他的脑袋:“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走,我家里有许多听众,他们会一直听你唱戏。你要是不愿意在我那里呆着,我也可以送你去一位认识的戏剧大师那里,他有很多徒弟,你可以去帮着他教徒弟。”
“我只是想要听人唱戏。”少年有点意动,可想了想还是犹豫不决。
“那好办,我到时候送你过去。”这种事情好办,只要将这位痴迷唱戏的少年送到戏剧院去,还不愁他听不到别人唱戏?
“好吧,我和你走。”少年扁扁嘴,从戏台上跳下来,乖巧地跟在姜蝉的身边。姜蝉拍拍他的脑袋:“好了,事情解决,咱们该走了。”
大哈举着手机跟上来:“这就解决了?那些之前过来的人回去后为什么会生病?这件事怎么解释?”
姜蝉看了一眼少年,少年不服气还是解释道:“我和他们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看到我还和我同一个空间下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只是生病已经很仁慈了,我可不是那么黑心的人。”
“还不黑心呢?要是再严重一些怎么样?”大哈嘀咕了一句,对少年的解释有点不满意。
“他确实已经很手下留情了,那些人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们受到了这里阴气的侵袭,要是他心怀恶意的话,你以为那些人能够平安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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