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冰清曾经一度非常地绝望,可是在遇到弦月之后,她却觉得人生好像迎来了新的篇章。弦月治好了她,给了她一副健康的身躯,对于宋冰清来说,弦月真的是如再生父母一样。
姜蝉抿了一口茶:“按说你这样的身子,要是一般人的话,通常都熬不过十六岁,你能够坚持这么久,与你自身的柔韧也是脱不开的。”
虽说姜蝉对宋冰清没什么好感,可是宋冰清身上的这种韧劲确实很让姜蝉佩服,要强的人终归是让别人尊重的。
这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少女,这样的人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挫折,都能够走下去,就像上辈子落到那么凄惨的境地,还和弦月一起将该报的仇都给报了。
姜蝉对宋冰清没有什么别的感觉,这个人太聪明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想着将身边人的价值利用到最大化。
在姜蝉的角度来看,上辈子宋冰清之所以将弦月推给风飞扬,也未尝不是掉在弦月嘴边的一根胡萝卜,或许她对弦月是有真心的,可是那点子真心也许就比不上宋家的灭门惨痛。
为了报仇,她当然是要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或者事物。所以在察觉到弦月的心思后,宋冰清就不着痕迹地在弦月面前说风飞扬的优秀,由此也让弦月情根深种。
如今细细想来,姜蝉都觉得细思极恐。她太聪明了,和她来往就很担心哪一天自己也被她纳入了算计的范畴中去。
所以姜蝉对宋冰清就是淡淡的,不去讨好但是也不去交恶。至于弦月回来后会怎么做,就是弦月自己的事情了。
送走了宋家一行人,门边又有人过来了。姜蝉正好不耐烦收拾东西,索性出来透透气,正好就看到医馆前面站着三个人。
两个年轻人,还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有一个还戴着他的面具呢,另外一个人也是个少年人,看着也就是弱冠之年,看着很是沉稳。
直到中间的年轻人自报家门:“上次无意闯进姑娘的医馆,承蒙姑娘搭救,风某不胜感激,特此送上诊金以及节礼,希望姑娘不要见怪。”
姜蝉微微一笑,别人给她送钱,她为什么要不高兴?
“好说好说,医馆里事物繁多,我就不招待你们了。”她是看见风飞扬就心烦,你是属于宋冰清的男人,在她面前晃悠什么?
风飞扬没想到姜蝉会这么的不近人情,原本想说的话也全都噎到了肚子里。他旁边的青年按了按他的肩膀,扯开一抹笑意:“舍弟年轻,江湖经验不足,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这个青年说话很合姜蝉的脾胃,而且笑起来也很温和,姜蝉的语气也柔和了一些:“看你说话还算是中听,你们进来吧。”
青年和老人上了台阶,转头看还站在原地的风飞扬,他还在生闷气。青年无奈:“二弟,还不跟上?”
“哦,来了,大哥!”风飞扬抬眼,在看到青年眼底淡淡的不悦的时候,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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