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问了一句:“姑娘,您就一点都不担心方子真的会被三老爷他们要过去吗?”
姜蝉很淡定:“不担心啊,我的东西是那么容易就被人弄过去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方子真的被他们弄去了,没有我们手把手的教导,你以为他们能够做地出来?”
吴氏和周月两人相视一笑,确实,当初她们也是经常姜蝉手把手地教了很久才学会的。
吴氏皱眉:“可是那毕竟是姑娘您的亲身父母,你这么做,以后别人说起来,姑娘的名声……”
姜蝉是一点都不在意:“周婶儿,你想太多了,名声这东西得到的容易,失去的也很容易。况且这东西不当吃不当喝的,真没有那么重要。”
吴氏踌躇了下:“姑娘,这话我说出来有点僭越了,但是我还是想要说说。”
姜蝉挑眉:“说来听听?”
“姑娘,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和三老爷一家闹地这么僵,夫人现在虽然怀孕了,还不知道是个男孩儿还是个女孩儿,要是个男孩儿,等他成材还需要一二十年的时间。”
“可是三老爷那边就不一样了,姑娘您的亲身大哥是秀才,看样子他还要继续往考的,姑娘您要是和他打好关系,以后也有娘家兄弟撑腰不是?”
也不能怪吴氏有这样的思想,时下女子的思想都是在家靠父母,出嫁靠丈夫,必要的时候有娘家撑腰等等,吴氏有这个想法也无可厚非。
说到底她也是在为姜蝉考虑,担心姜蝉以后会没有依靠。
姜蝉喝了口茶:“周婶儿,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觉得我应该和姜木一家打好关系,最重要的是和姜淼打好关系,这样姜淼以后出息了我也能够跟着沾沾光。”
吴氏点头,既然姑娘都明白这样的意思,为什么还这么一意孤行呢?
姜蝉哼了一声:“周婶儿,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像是姜淼那样的人,天生的自私自利,冷清凉薄,没有什么人是被他真正放在心里的。”
“今天王氏挨板子了吧?如果姜淼真的孝顺,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王氏被打,再不济他可以提出来代母受过,可惜他偏偏没有。”
“王氏那么尽心尽力地谋划我的点心方子,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他姜淼?姜淼如果想要继续考试,那么他所需要的银两不是一个小数目。可偏偏姜淼明明知道王氏的一片苦心,却一直冷眼旁观,你能够说他是真的孝顺吗?”
“就是他们的那个小女儿姜杏也是如此,王氏一肩抗下所有的罪名,说到底还不是一片慈母之心?她希望她的儿子女儿都有一个好名声,可惜的是,她的算盘落空了。”
“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提出来代王氏受过,从这一点上就能够看出来这两人都是一样的自私自利的性子,周婶儿你说这样的人靠得住吗?”
“一个对待自己的亲身母亲都能这么冷漠地人,你又怎么能够指望他会在发达以后照拂我这么一个他速来看不上的妹妹?”
“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拿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去喂一个怎么也喂不熟的白眼狼?最后等他发达了,还反过来反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