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
李茂春夫妇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端坐于床上的陈浩,他们的表情像见了鬼一般,想不明白方才还重伤欲死的二弟,为何如此精神饱满、安然如初。
那位张大夫懵逼之后,便开始心有怒气了,他可是杭州城内首屈一指的大夫,别说小小的节度使,就是临安皇宫里的赵官家都请他治过病,而且还对他十分客气,只不过因为年事已高,不愿入宫当御医罢了,而今日李茂春夫妻竟然戏弄他,明明是一个中气十足、精神饱满的青年,在他们夫妻二人口中却成了重伤垂死之人。
李茂春能当上节度使虽然靠着父辈余荫,却也懂得察言观色,他见这张大夫表情不对,忙解释道:“张大夫还请容我解释,我二弟方才还重伤欲死,现在这般情况,我也很糊涂啊!”
李夫人也解释道:“是啊,张大夫方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张大夫见夫妻二人表情不似作伪,沉吟片刻,又要再问,可这时端坐于床上的陈浩也睁开了眼睛。
“张大夫我哥哥嫂嫂并未说谎,我方才的确重伤垂死。”陈浩冲张大夫微微点了下头,开口说道。
“二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茂春慌忙问道,遇到这种怪异的事情,都快和遇上鬼差不多了。
陈浩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笑道:“小弟在玄清观学道多年,只因年少顽劣,师父他老人家的本事一成也未学会,有些东西听得是玄而又玄,难以领悟,不过,被那恶道打了一顿之后,小弟突然开窍了,而且还将师父以前教的道法全部领会了,之后便用道法治好了自己,这也算因祸得福吧!”
“你是玄清道长的弟子?”陈浩话音方落,张大夫便一脸古怪的问道。
“张大夫认识家师?”陈浩问道。
张大夫沉吟片刻,才满怀惆怅的道:“玄清道长可是一位奇人啊,老夫的一身医术便是他老人家传授的。”
“张大夫可当真?”李茂春问道。
“哪会有假。”张大夫冷哼了一声,道:“老夫年少之时,只是一个放牛郎,一次偶然遇到了玄清道长,多亏他教授医术,否则老夫恐怕今日仍是一位放牛郎!”
“玄清道长他老人家一向淡泊名利,传授给老夫医术后,便吩咐老夫,说我们二人的缘分已尽,就离开了。老夫成名之后,便想去玄清观报答他老人家,可是却被他给赶了出来,未曾收下老夫的半点礼物,真是一位奇人啊,以老夫之见,令弟能用道法将自己给治好,完全是正常的,你们可不知玄清道长的法术是如何高强,老夫只见过一次,却是终生难忘!”
张大夫说罢之后,仍旧有些唏嘘,感慨着当年的传艺之恩!
“真是误会了奇人啊!”李茂春叹息道,他们夫妇一贯反对陈浩学道,一致地认为‘拐走’陈浩的那位玄清道长是一个江湖骗子,可没想到那竟是一位奇人,就算张大夫说的是假的,可是陈浩的身体康复可做不得假,夫妻二人遥想当初一起抱怨玄清道人的场景,对视一眼之后,不由都有些脸红。
这就相当于一对父母总是抱怨女儿的男朋友家里穷,没想到人家竟是亿万富翁!当然这也怪不得他们,换做谁视如己出的弟弟要去当道士,估计也会反对!
“既然小道长已经好了,那老夫便告辞了,小道长闲暇时可去我百草堂游玩,我听闻修道人士,都要用药材,以后若小道长有需要,老夫的百草堂愿意给小道长便宜三成。”感慨了良久之后,那位张大夫便出言告辞,并对陈浩提出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