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时候醒来,张闻风起身洗漱,沿着院子前后转了转,小泥儿和驴子还在修炼,他们两个损耗不小,特别是小泥儿,需要重新祭炼那十余只龙虱傀儡,特别费时间。
取下左手腕流珠,在院子里边行走边掐珠念经。
念经能够清心守静,冲刷内外尘埃,只要得空闲他便用功不缀。
约半个时辰,驴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院子里招出酒坛惬意喝酒,它不打扰观主默默念经,它能够感受到无形念力在院子里一波一波扩散带来的舒适享受。
又半个时辰,张闻风走到眯着眼睛快睡着了的驴子面前,将流珠戴回左手腕,叮嘱道:“晚上有洗尘宴举办,我得去赴宴,小泥儿可能一时半会不能出关,你在院子帮她守着,免得有人打扰。”
“明白,观主你帮我带几坛好酒回来。”
“待小泥儿醒来,你与她商议下你们两个之间的战术配合,小泥儿擅防守困阵,水法和龙虱可以发挥出不一般的威力,而你擅长攻击和速度,你脑子好使,闲时与她演练几种能应付各种情况的杀着。单打独斗,逞个人英雄要不得,她受了这次的教训,再与她讲,应该听得进去了。”
“青霓师姐还在担心你事后责骂,我与她聊了一路,让她放宽心。”
驴子呲牙怪笑。
观主很少责骂,只会讲道理,能听得耳朵起茧子。
张闻风将事情说完,走进房间,关上房门,他拿出水清如推算出来的三十六组九宫步走式图,那丫头抄录得工工整整,装订成了册子,他飞快翻过前面十二组,从十三组看起,思索着脚下缓缓走步,揣摩配合九宫拳意。
沉浸其中练习一下午,天色近黄昏时分,周复始遣人前来相请。
张闻风走出院子,随来人穿过因战事影响清冷不少的街道,来到州城道宫分院,走进一座凋梁画栋的三层宴宾楼,径上三楼,里面灯壁辉煌。
周复始亲自在门口迎接,相比早上的客气热情,言语中多了一份亲近。
问过青霓和闾子进,领着张观主进门。
中间一桌坐着的都是熟人,除了大天师,他还看到法远和尚、巫族的周挚和楚青儿,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大凉朝的增援到了,看样子是倾巢出动。
世事便是如此奇妙,他以前与巫族打生打死,斗智斗勇,打得不可开交,现在又坐同一张桌子吃饭,此情此景,以前怎么都不会想到。
“张道友,贫僧有礼!”
“法远大师客气,路上没有遇到状况吧?”
“托张道友的福,贫僧一行顺遂。”
法远和尚站着合什笑得平和,还开了一句熟人间的玩笑。
周挚和楚青儿都起身拱手,脸上笑容可掬,他们已经听说姓张的这个勐人,带着一鱼一驴在昨晚斩杀擒获六名海外四阶贼修的壮举。
如此勐人,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