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两女离开,张闻风在心底感慨一句,“弟子不必不如师”,在某些方面,进了门的弟子超过师父,实属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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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张闻风和驴子、依依不舍的小泥儿往北方飞去。
张闻风飞在空中,开导闷闷不乐的野丫头:“你家娘娘找到好的归属,你应该替你家娘娘高兴,有人管着她,她不会再随意打你骂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小鲤鱼精哭丧着小脸:“我怕他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打一个骂,嫌弃我又笨又野,以前还只娘娘一个人骂我。”
张闻风有些词穷,这小脑瓜子想法奇奇怪怪,笑道:“怎么会呢,你和你家娘娘是几百年过命的交情,你家姑爷和你家娘娘是患难之交,多一个人喜欢你,好事啊。”
“我家姑爷好阴险,我在仙灵观来来回回跑了无数次,他冷眼看着我撒野嚣张,从来没有露过口风,我还……得罪过他,不小心骂了几句,他好记仇的。”
“他们两个闹了好些年矛盾,你家姑爷面对你不知如何说,你即使无意中得罪过你家姑爷,不知者不怪,下次回来我帮你撑腰,我是观主,他们都要听我的。”
“唉,我只是接受不了他们瞒着我,当我是外人,我心头不舒服,我又好怕娘娘不要我了,我经常惹她生气的。”
“牙齿和舌头那么亲密,偶尔还会咬到呢……”
飞了一路,观主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将小泥儿开导得阳光灿烂。
驴子听了一路,对自家观主好生佩服。
它就说不来这些怎么听着都有道理的话,观主避重就轻的本事,炉火纯青啊。
赶到都城道录院,汇合大天师、百里大师和三十名征调的自在境修士。
道监领着一群修士拱手相送,张观主多请来一个四阶高手效力,他已经提前得到张观主的飞剑传讯,心中颇为欣慰,张观主公心体国,天地可鉴。
时间紧迫。
大天师在飞行途中将三十名修士分为六组,指定队长人选,进行六组战术配合演练,都是经验丰富天资聪颖之辈,飞行赶路与演练不耽搁。
驴子经过好些天的修为稳固,大致能够收敛外露气息,还有些许波动,它干脆将气息显为三阶状态。
它深知藏拙和浑水摸鱼的重要,斗智不斗力。
此去是与同阶修士厮杀,出其不意往往能扭转一场战局。
张闻风与百里春闲聊,多了解贼修士的消息,也不冷落了心不在焉的小泥儿。
傍晚时分,一行从东北崇山峻岭飞进大奕朝地盘,北地已经是萧瑟寒冬,呼气成雾,不少山顶白雪皑皑。
大天师与边城等候的自在境道修在空中交涉片刻,由那名道修领着,继续往东边方向飞行,他们必须今晚赶到临海的秉州城。
半夜接近子时,离秉州城还有四五百里路程。
左手缩在宽袖内拨动八卦盘一路警惕的百里春,突然传音大天师和张观主:“小心!左近有情况!”
大天师刚刚将三十人约束在空中,排列成立体防守阵势,有怪笑声响起:
“薛老怪算得真准,截住一批送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