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比蒙武功是金龙卫里顶尖的存在,自然也不差,再凭着手中巨剑与常玉啸连过几招都占着上风。常玉啸并没有武器,但他的身法快如闪电,以手为刃,招招带风,申比蒙了几招后便觉得手上武器不再那么顺手。常玉啸再一个出掌后,近身申比蒙两下打落了他的武器,再一掌将他拍开了去,那把巨剑架在了申比蒙这个的脖子上。
申比蒙看着眼前的剑刃,“我承认你很厉害,为何不杀我?”
常玉啸收回巨剑,“这只是对你们的一个警告,我说了,我只找长公主。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赶紧让开。若是再拦着我。。。”
常玉啸一手抬起那把巨剑,看了申比蒙一眼,另一手聚气化为利刃向巨剑切去,申比蒙瞪大眼睛见那精铁打造的绝世武器被他一切两断。这是什么功力,常玉啸那手竟要比精铁还要锋利。
尘革和启缘也是一惊,尘革也自认内力浓厚,但让他来做,也未必能齐齐切断那精铁巨剑。
常玉啸将断剑扔向申比蒙,抬眼对着宫门前的大声道:“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只找长公主,如果还要拦我,那我常玉啸今日便要动杀业了。”
长公主此时正从太后寝宫中出来,宫中也有可供她休息的寝殿。
太后送走长公主,中心叹着气在侯公公的搀扶下走回寝宫,刚进门便被侯公公一拉。
侯公公:“什么人?”
太后回神,一抬头便自己寝宫内站了一个女人。
一众太监都慌了起来,侯公公正要喊刺客,太后按住他。
女人转过身,看向太后,脸上挂了笑意:“婉云,好久不见。”
侯顺喜转头看了看太后,见这妇人直呼太后闺名,太后也没见生气。虽然对方这是不敬,但看这情形,二人是旧识,侯公公见太后并没有明示轻声唤道:“太后,这。”
太后松开扶着他的手,挥了一下道:“行了,顺喜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侯顺喜,对着其余太监宫手,挥挥手,一众人立时都退了下去。
那女人笑笑,看了一眼侯顺喜,侯顺喜从她的目光中察觉出了蔑视的视线。
太后见怪不怪,走上前去,对着那女人道:“元荷,你没有变老。”
那女人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我们已有七、八年未见了吧。”
太后也坐到了主位上,让侯顺喜去倒茶。接着回她道:“是啊,确实很多年未见了。你们不是从来不出山吗?今日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元荷:“我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找你有事。”
太后慈眉道:“愿闻其详。”
元荷:“先帝那位长公可在你这里?”
太后皱眉不解:“确实在我这里,元荷为何要找她。”
元荷:“我并不打算找她,只是有人要找她。”
“谁?”
“宫门口那位。”
“常玉啸?你还管这种事?”太后笑问。
元荷:“只是他自己的事便罢,但他的主人后日要去瑰灵别院,常玉啸对她影响颇大,后日之前都不能有事。”
太后一惊:“什么?你说谁要去瑰灵别院。那里不是任何人进入吗?”
元荷:“自然不可能永远无人进入,只是因为能进的人没出现。”
太后心中震惊,思索片刻后道:“你所说的常玉啸的主人不会是她吧?”
元荷斜眼看她:“你既已心里有数,也不用我多说了,让你们那位长公出去把这事摆平了,别闹的谁都无法休息。”
太后叹气:“就算是你如此说,我也不好直接做主,这事关系到皇家首页,得皇上定夺。”
元荷站起身:“我相信你会做好的。”
太后也站起来道:“你这是要走?”
元荷负手看她:“自然,我还有其他的事。”
“我们许久不见面,就说这几句话便要走,你倒是一点也不顾我们昔日的友谊。”
元荷:“友谊吗?你确实是我少有的朋友。保重吧,只要活着,总还会见面的机会。”
太后微皱眉:“是啊,我老了,还不知道能活多久,你倒是年轻的很。”
元荷一手拍在太后肩膀上:“婉云,你是腻了这皇宫里的生活吗?如若能放下的那便放下吧。”
太后笑笑:“哀家还不能离开,这黎国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安稳,皇帝他一个人太难了。”
元荷放下手,“罢了,各有各的缘法,等你什么想开了,想要离开这皇宫,便往我以前告诉你的那方送封信。”
太后释然:“不会有那一天的。”
元荷微笑,转身道:“再见了,好好保重。”说完,身影便消失了。
侯顺喜,立马道:“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老祖宗,这是个什么人,竟如此大胆,居然敢擅自闯宫。”
太后:“她的事你记得不要让任何人说出去。”
“是。”
太后摇头叹气:“哎,这长公主闯的祸有些大呀。顺喜,你去将皇帝叫过来。”
侯顺喜弯腰:“奴才这就过去。”
宫门外,常玉啸切断那巨剑,让申比蒙心境深受打击,但他身为金龙卫统领,就是死也不能放常玉啸进宫。
他站起身:“你确实很强,但别忘了这里是皇宫,如若真让你闯进宫,皇家颜面何存。常玉啸,素闻你行事高洁,在江湖中也是一代大侠,何必要跟长公主一个女人计较。”
常玉啸:“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什么大侠,长公主是女人,但我妹妹也是女人,我今日便是为我妹妹讨债的,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是男人还是女人。”
申比蒙:“你还真是油盐不进,想要进宫,除非踩着我们的尸体进去。”
常玉啸:“你是以为我不会杀人吗?”
常玉啸一路过来确实没要过人命。
申比蒙:“怎么会,不过我今日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让步半分。”
说完,他握起拳头向常玉啸砸来。
拿着武器都不是常玉啸的对手,何况是赤手空拳。金龙卫有两人站出来,“统领,我们来助你。”
说着一人提剑斩来。另一人也跳起,手中刀向常玉啸砍去。
其他人见状,又出来几人加入战局。
常玉啸与几人缠斗几番过后,心中怒火更甚,这些金龙卫整体实力都不弱,虽然不如自己,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些这些人都是些不要命的打法。正在此时,一人剑走游龙,常玉啸躲避不及,手臂处的衣服被那人剌破了些。
常玉啸瞪向那人,身上真气爆发,众金龙卫只觉一股大浪袭来,身手一滞,纷纷被常玉啸打翻出去。那剌破常玉啸衣服的人大惊,又一剑剌来,常玉啸侧身躲过,在那人经过他身侧时,一手擒住那人手腕,向后一扭,那人大叫一声,武器掉落。常玉啸没有停,踢起那剑,握在手中,一剑斩去了那人胳膊。
那人立时倒在地止,抱着断臂处打滚。
常玉啸没再管他,转身走向其他金龙卫,眼中凶狠毕露,众金龙卫纷纷后退。
城墙上的弓箭手此时不知该不该动手,想要射箭,那些金龙卫离常玉啸如此近,身手又如此之高,估计就算出手,这些箭矢不仅伤不到常玉啸半分,反而会将那些金龙卫射伤一大片。
一金龙卫大叫着提刀冲过来,常玉啸视线都不带转,身形一动间,手中剑抹了那人的脖子。那人才与常玉啸错身便倒在了地上,倒地时,脖子间的鲜血这才流了出来。
申比蒙睁大眼睛。实力差距太大,金龙卫精英竟如此不经打。
申比蒙抽出旁边一人的剑大吼道:“不能让他靠近宫门,金龙卫结阵,困杀他。”
众金龙卫立马听令将常玉啸围在了中间,结成剑阵,有规矩的吃喝着。
常玉啸看着他们结成的剑阵,心中烦躁,手中抢来的剑握紧,身形一动便向侧面功去,侧面几道剑光一起,便挡住了他的剑,并变为数道剑光向他袭来,一时间叮叮当当尽是武器相撞的声音。
常玉啸几次突围都没有明显的效果,也不禁感叹这剑阵确实不错。
剑阵虽不错,短时间内困住了常玉啸,但也并没有伤他分毫,再几个来回后,常玉啸已经摸出了它的规律,空中转身,一剑挑向剑阵薄弱点,扫腿、出拳再一手华丽剑招,整个剑阵溃散,周围再次躺倒一大片。
申比蒙没倒,拄着手中武器喘息,这已经是他们金卫龙最强的剑阵了,不仅无法伤他分毫,居然还能被他破掉。
申比蒙冲一旁站着看热闹的二位老人道:“两人前辈助我,此人我们实在不是对手。”
常玉啸转身看向两位老者。
尘革长者哈哈笑两声:“早就说了你们不是对手。”
接着又对常玉啸道:“小辈,你年纪轻轻,功夫便如此厉害,到底是怎么练的。”
常玉啸:“谢前非夸奖。”
尘革长者:“就你这功夫,江湖中比你强的也没几个。今日你闹的也够厉害了,无论这长公主出不出来,皇室也已经颜面扫地,不如就此作罢如何?”
常玉啸:“受欺负的是我妹妹,我今日定要替她讨回公道。”
尘革长老叹气:“先前也是小瞧了你,看你对付金龙卫的手段,前面对付我们时也是藏了些的。倒是个懂事的孩子。真心不想伤着你呀。”
常玉啸扔掉手中的剑笑道:“等前辈伤到我时再说吧。”
尘革长老此时其实没有底气,金龙卫这些人可都是精英,打了这么久,只是刺破了人家衣服而已,人不仅没伤到,连气都不带喘的。估计就算自己出手,也未必能讨到什么便宜。启缘当然也知道,此时也没刚才的脾气,只听着尘革怎么说便是。
一旁观战的博威王等人更是话都不敢说,想不到常玉啸居然能如此厉害。更有人心里发怵,这么厉害,前些时候怎么还能在京城里任人打砸。
尘革思索着,若出气还解决不了问题,自己面子受损,这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出手,他与启缘空受皇室供养,这恩情可不是那么好还的。也罢,谁让自己欠了老友人情,许下保守这黎国江山的诺言呢。
说着,他便走上前去:“小辈,我欠这黎国先帝人情,答应会为他守护这江山。知道你是苦主,但这事情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不如这样,我二人进宫向陛下说情,看咱们能不能坐下来慢慢说如何?”
常玉啸:“我可没有这个时间等你们商量,要打就打,少废话。”
尘革噎住,才刚夸过他懂事。
常玉啸不再理他,瞪着宫门口守的水泄不通的人群,运起内力大喝:“全都让开。”
那些个普通的士兵可不像金龙卫如此能抗,纷纷吓的站不稳,有几个尽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王世子和定远侯站在最前方。
秦王世子握着手中剑,这人的武功如此之强,和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但他不敢退,转头看向定远侯,发现他也是一脸的紧张。
常玉啸怒目见没人让开,抬步向前走去。
地上金龙卫不少人站起身,拿着对着他向后退去。
常玉啸抬手对着一名金龙卫,那人只觉得一股吸力,自己便向常玉啸飞去,眨眼间自己便被常玉啸掐着脖子提了起来,手中武器掉落,那人抓着常玉啸的手,想要掰开。常玉啸,将他砸向前方挡路的金卫龙,接着提气跃过他们直向秦王世子等而去。
秦王世子眼睁睁的看着常玉啸以手为爪向自己袭来,一时竟忘了动。
尘革看不下去,飞身过去,一手挥开常玉啸功势,常玉啸一掌拍去,二人在秦王世子眼前打起来。秦王世子只觉得二人身形闪动,根本看不清招式。启缘一向和尘革同进退,见尘革并不占便宜,也欺身上前。尘革招式大开大合,启缘招式灵活多变。三人缠斗一处,打的周围的人纷纷后退。
一名士兵走的慢了些,被招式扫道,启缘骂道:“不中用的都给我滚开。”
那士兵受了伤,还被如此一骂,连滚带爬往一边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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